提到菠萝，李菁面上有丝不自然，“她实习期结束了，被调到别的部门了，公司给你安排了个新助理，下周过来。”

迟钝如路清泽，李菁的细节变化他自然是捕捉不到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和我商量？”路清泽脸颊鼓起，眉头紧皱，“我不同意，我要换回来。”

“不是我调的，”李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公司老板调的。”

“这什么公司，公司老板还负责一个小助理的职位调动，不忙正事吗？”

“……”李菁噎了一会儿，“菠萝被安排去负责更重要的工作了，这小姑娘不错，你也不想挡人前途吧？”

路清泽沉默了。

“什么重要工作？靠谱吗？”

听到这话，李菁看向突然成熟的自家艺人，唇角勾起，“放心，正经工作，等回头有机会回了公司，你们应该会再见面的。”

听到这话，路清泽放下心来，不再追问。

车中陷入了沉默，失去菠萝的忧伤持续了一路，直到抵达工作室，也没能消散。

半小时后，车子在妆发工作室门前缓缓停下，路清泽跟着李菁从车上下来，走入玻璃门内。

简约高级的店面，前台一侧挂着许多一线明星的照片，而纪行舟竟然也包含在内，一张脸深邃平静，被排在第一顺位。

李菁正和前台接洽人员沟通，而路清泽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纪行舟的照片，不自觉出了会儿神。

和工作人员沟通完，李菁转过头，对上的便是自家艺人痴痴看着纪行舟照片的侧脸，眼睛一眨不眨。

但神情看着也不似开心或甜蜜，竟隐隐有些严肃的意味。

李菁挑了挑眉头，以为是自家艺人芳心暗动，舍不得和纪行舟分开，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舍不得出门上班？”

语焉不详，旁人听不懂什么意思，但路清泽正看着照片，自然知道李菁话中的指向。

路清泽却摇了摇头。

“我不是舍不得。”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