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辉见到这位老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老首长，您……您怎么来了？”

老者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钱国辉，沉声道：“若不是我及时赶来，岂不是要酿成大祸！”

接着，他转头看向王辉，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你就是王辉同志吧！真是对不住啊，让你遭受这般不白之冤，你受委屈了！今日我定当为你主持公道！”

说完，银发老者再次将凌厉的目光投向钱国辉，厉声道：“说吧！究竟是谁诬陷王辉同志是敌特分子的？可有确凿的人证和物证？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休怪我军法处置！”

钱国辉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转瞬间，他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凶狠之色，紧接着便大声喊道：“程方勇，还是你来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站在一旁的王辉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已然明了，钱国辉显然是打算舍弃程方勇来保全自己了。只见王辉眉梢轻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仅仅一个人可远远不够，那四个家伙谁也别想逃脱罪责！”

而此时的程方勇听到钱国辉喊出自己的名字时，身体猛地一颤，下一刻，瞳孔放大，他已经意识到他被放弃了，他的双腿像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弯曲下来，整个人直直地摔倒在了那位满头银发的老者面前。很明显，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次的黑锅得由他来背。

“老首长……实在对不住啊！所有这些事情全都是我一人所为！让您老人家脸上无光，真是罪该万死！”程方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用力扇他自己的脸，手掌与脸颊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哼！程方勇啊程方勇，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才好了！你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呢？”银发老者气得满脸通红，手中握着的拐杖也被他狠狠地朝着地面敲击了几下，发出阵阵沉闷的响声。

“老首长，请您息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悉心培养和殷切期望！”程方勇始终低垂着头颅，以至于旁人根本无法看清他此刻的面部表情。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可不是你一个人哦！”王辉站起身，走到程方勇的身前，用手抬起他的脸。四目相对，王辉从程方勇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震惊。

“哦？王辉同志，那依你之见，除此之外，还有哪些人呢？”银发老者满脸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