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沙对备神九乱的了解也只限于口口相传的谣言。

那段发生在众神历建立前的历史，像是被人为抹去了一般，查不到半点资料。

但夏利给凡沙这本书的真正用意并不是让他增长历史知识。

凡沙明白这一点，同时也在这本书中找到了一些线索。

他发现，越是古老、越是久远的世代，那时候兽人觉醒能力就越平凡和常见；可越是往现代靠近，生活越是安稳、越是富足，兽人觉醒能力的几率却越是变得稀少。

凡沙甚至觉得，如果他生活在古早时期，可能在六七岁时就已经觉醒能力了。

对此，凡沙表示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老师的作用此刻便得以体现。

他起身看了下窗外的天空。那内有狼形虚影的太阳永远都挂在天空的正中位置，逐渐暗淡的天光预示着曜日即将结束。

这个时间，夏利老师应该已经回到家中了吧。

凡沙将书夹在腋下，出门就远远见到了正在室外练功的远正。没有见到夏利的身影，凡沙便上二楼寻找起来。

二楼书房的门半开着，屋内撒出些许灯火微光。有了昨日夏利吓唬他的教训，他只是在门前站立，并不探头去看，轻声呼唤对方：“夏利老师，您在书房吗？我读了您昨日给我的那本书，有一些不懂的地方。”

“进来。”

夏利的声音清冷，与此同时，凡沙仿佛听到了一声书本合上的声响。

虽然听着对方的声音应该是坐在桌案前，但他推门时还是显得小心，主要是害怕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老师又躲在门后吓唬自己。

显然，昨日的遭遇只是一个意外，夏利并没有那么无聊。此刻，她正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盯着凡沙那显得缓慢的动作。

“我记得我们两个只是半天没见吧，怎么这半天时间你看起来就像老了四五十岁，动作都不利索了。”

凡沙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怕她吓唬，面对这位对自己有恩的老师，他只能陪着笑快速推门进屋。

“什么问题？”夏利拿起桌上右上角的一个水杯，抿了一口水，斜眼瞥着显得小心的凡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