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将军对方面容没有凡沙想象中那么刚毅,反倒是有些柔和。
猎刀微笑着看向台下的众人,或许是远正手臂挥舞的足够有力,或许是远正呼喊的过于狂热,那位将军竟然向着他们这个方向停下了视线。
凡沙感受到一道目光从台上注视过来,忍着身旁这狂热的家伙,一抬头便直直与猎刀视线对上。
那是一种什么视线。
双脚仿佛被无数从底下伸出的手掌抓住,双手的手经像是被利刃挑断,身躯被钢锥贯穿,喉咙被死死掐住。
凡沙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许久后那牛兽才挪开视线,可这时凡沙的背部却被自己的汗水彻底打湿,哪怕在太阳底下他都觉得无比冰冷。
“大家好...”
猎刀说的东西,凡沙是一句都没听到,反观一旁的远正哪怕猎刀已经演讲结束许久还是一脸兴奋样子。
直到他突然发现自己身旁的室友好像有些不对,侧头看去时被凡沙模样吓了一跳。
“凡沙你这是怎么了?”
白熊手掌按在凡沙背上,对方因为还未褪去的兴奋显得浑身滚烫。
迎新演讲在对方发现凡沙不对劲后不久结束。
来往的人群散去,很快两人身边便空出一片区域。
“你看起来很不好,我记得这里有医务室的,我带你过去吧。”
远正有些担忧自己这位舍友的状态,可凡沙却没心思理会对方的好意。
“哈,我没事,我想自己一个人逛逛,先走了。”
凡沙抬手微微撇开对方手臂,远正虽然还是担心,可凡沙自己说了想要一个人逛逛,他便也没再跟着。
上民中央学院很大很大,凡沙低着头迈步在这片校区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他只是一直走一直走,或许这样可以缓解刚刚那一眼的恐惧。
凡沙不知道对方那眼神是否刻意,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害怕,他从那眼神中感受到了死亡。
他感觉自己不应该离开村子,不应该离开爷爷,他才十二岁。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