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给自己倒杯水,“我说我喝白水。”
“靠,个臭不要脸的,别跟我坐一桌,你去门口蹲着。”
胖子对我的厚脸皮都习惯了,他一边骂我一遍给自己和闷油瓶倒上白酒。
胖子最后又说我,“换酒。”
“你可真难伺候,我喝白酒你瞧不起,我喝水你又不同意,我自己又不想喝啤酒,撑得慌,几天没吃饭了,我还想多吃口菜呢。”
胖子听我这么说也没再逼我。
好几天在路上,一没吃好二没吃饱,三个人终于能好好坐下吃顿饭,我趁胖子去洗手间,把杯子里的白水喝光,换成了白酒,闷油瓶看着我没说话,胖子回来也没发现。
他还是太相信我了。
我小口小口抿着,这酒度数不低,像北方凛冽的风吹过旷野,一股赤裸裸的辛辣从舌尖入喉一直烧到胃里燃起大火。
胖子指指那些书页,“解出来了,怎么说?风二河到底求你什么了?”
看着胖子我心里一阵愧疚,我对不起我放过的豪言壮语,这回可能又要食言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火苗一下腾起三丈有余,烧得我都有些晕乎,我跟他轻声说,“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鬼故事还是黄段子的?大中午的,都不合适。”
“是一个病人和医生互相救赎的故事。”
胖子有些无语,“听着就怪不正经的,你还搞救赎文学啊?”
我白他一眼,他才是老不正经,我把之前梦魇中看到的支离破碎的场景重新串联起来,讲了两个罹患重病的普通人在苦难里互相鼓励彼此依靠试图活下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