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困,但闭上眼半天好像没怎么睡着,长臂人猿的小电影压根不会放过我,二话不说又在我脑海里过起一遍。
场景我差不多都烂熟于心了,感觉自己已经是个麻木的看客,一遍遍重温着同一场戏码,怎么这东西像毒一样,还会成瘾么,一闭眼就定时发作,那么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直到所有场景都变成模糊飞掠的光影吗?
那到时会不会又变成光影show?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弄这东西来折磨我,或许我醒来真该去看看精神科了。
隐约中感觉小哥伸出手抚平我的眉头,他低声问,“还是一直做噩梦吗?”
在问我吗,我想答应,但是身体像被梦魇住,根本动不了。
他好像坐起来了,手按上我心口轻声的念着,“心息相依,息调心静...神气相合,气和神清。”
这应该是张家族长什么静心安神的口诀吧,对我这等凡夫俗子应该没用。
我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心跳快了几分,结果他手下忽然连续几次用力,用的是巧劲,不然我肋骨早压断了,心脏像受惊一样被迫停滞了两秒,他一收力立即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与此同时,那些困住我的光影像烟花一样砰的完全炸掉了,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碎片,我瞬间挣脱了梦魇,坐起来大口喘气。
黑暗里我们离得很近,几乎转头就能四目相对,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给他一个轻轻的拥抱,“谢了,小哥,可算醒了。”
他没有动,“怎么不早告诉我?”
“本来觉得没什么,就当重复做噩梦了,做完人就会醒来。谁知道慢慢变成了梦魇,一闭眼就会被拖进去,束缚得越来越深,很难醒了。”
也可能是之前的场景大都变成光影,看不清了,我作为看客越发无聊,人在无聊时,感官会把时间不断拉长,一分一秒也变得难熬起来,又必须要看够时长,心神等于被时间困住了,观影体验越来越不好。
他拍上我后背,“以后不会了。”
“小哥,你刚才念的是什么?”
“是丹术内调秘法,语出《紫清指玄集》,要学吗?”
“不了,我太困了,好久没有好好睡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