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亮出令牌,致使扬州知府谢玉祁将沈知宴下狱,更是亲自手书沈知宴罪行,告示扬州百姓。却不想,扬州百姓却不买账,纷纷自发前往府衙为沈知宴请愿。百姓眼中,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护着谁,沈知宴于他们而言可谓是再生父母。所以,即便是他真的做错事,百姓们也愿意为他请愿,求官府从轻处罚。
于是,眼下府衙外围的满满当当的都是百姓。
“草民为侯爷请愿,求见殿下!”
“草民为侯爷请愿,求见殿下!”
“草民为侯爷请愿,求见殿下!”
百姓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将府衙那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应枕雪带着府衙中的捕手出门寻找舒眠,眼下,府衙中也就剩下阿絮,谢玉祁,沈澜及萧沉。四人听着这一声声的请愿,心中都是触动。可沈知宴犯了错,若是只一句求情就免了罪,那这国法当真视同无物了。
况且,舒眠不见了,阿絮心急如焚,此刻哪有心思理会沈知宴的事?她心里就是想着帮舒眠出气,若不是他弄那个破阵法,舒眠也不会凭空消失了。
可这么多百姓为沈知宴请愿,想要求见阿絮,她若是不出去,倒是也不妥。于是,在谢玉祁打头,沈澜与萧沉的双双护卫下,阿絮到了府衙门口。
“殿下,求殿下饶了侯爷吧。”人群中,一个老翁见阿絮出来,赶紧出声求情。其余百姓,纷纷附议。
能护一城,得一城百姓的护佑,沈知宴这侯爷的确做的不错。
阿絮双手一抬,众人明了的噤了声,“宣武侯犯了错,是该交由律法处置,但法律不外乎人情,诸位的请求,本宫也会如实上报。具体结果如何,还得等朝廷的圣旨。当今陛下也不是昏君,本宫相信,陛下能给一个合理的处罚。还请诸位先回去,等着消息可好?”
“多谢殿下了,侯爷真的是好人。这些年要不是有侯爷,扬州不可能这么富庶。”百姓们仍旧是在为侯爷说话。
“诸位放心,本宫保证,定会综合考虑,再来判定侯爷的罪责。势必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自沈知宴入狱以来,萧沉也是缠着阿絮讲了许多沈知宴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在为沈知宴求情。而今又有满城百姓为他求情,阿絮自然是要考虑如何处置的。
得了阿絮的保证,百姓心中都要安稳些。纷纷向阿絮道谢后,便准备离去了。阿絮见着众人离开了背影,刚准备回府衙待着。却听一声马鸣划破长空,四人定睛一看,只见一队银灰铠甲的士兵枕戈而来,正是将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未走远的百姓见此,又聚了回来,眼下,这府衙外可比方才还热闹。
士兵让出一条道来,就见一身骑高头大马的将军骑马逼近,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府衙门口,正与阿絮四人对峙。瞧他身上的铠甲,应当只是个副将。他骑在马上,怒视着阿絮,仿佛下一秒就要持枪刺来,将阿絮刺了大窟窿。
“放肆,尔等是何人,岂敢围我府衙?”谢玉祁厉声呵斥,却丝毫吓不退他们。
“末将沈家军副将童敏,今日为我家侯爷而来。你们若是放了我家侯爷,大家即可相安无事,不然,便是血染府衙,末将也要带走侯爷。”
“哼,好一个沈家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口口声声沈家军,难道是存了造反的心思嘛?”沈澜出口,一句就抓住了命脉。
原本沈知宴不过就是个“杀人未遂”,又有百姓求情,关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事也就过去了。但沈家军公然入城,又围了府衙,这无疑是在挑衅朝廷。这要是传回去,沈知宴造反的罪名可就是实打实的了。
“你少拿造反来说事,我们是奉命入城,何罪之有?”童敏抬手指向阿絮,“反倒是你这个冒牌货,冒充公主,抓我侯爷,你才该死!”
沈澜见他手指阿絮,态度何其不敬,腾空而起,一个飞踢就将人踹下了马。童敏还想与沈澜动手,却见萧沉拦在身前。
“童副将,不得无礼。殿下的身份,经由过侯爷证实,你岂敢污蔑?”萧沉又面向阿絮,“殿下,童副将救人心切,这才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萧沉的面子,童敏还是给的。如此,沈澜与童敏才没再打起来!
“多谢萧少将军求情,但是用不着。侯爷是怎样的人,旁人不知,少将军应当知。莫说她不是公主,她即便真是公主,要杀侯爷,也得过了我这关!”
“放肆,殿下何曾说过要杀侯爷?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这么一闹,反而害了侯爷,懂吗?”童敏没读过什么书,就是认死理,萧沉同他讲不清楚,气的都发火了。
“少将军,她不是公主,末将有证据,你不要被她骗了!她冒充公主,抓了侯爷,指不定是侯爷曾经得罪过她,她伺机报复呢!”童敏还是坚决肯定阿絮不是公主。
萧沉满目疑惑,不懂童敏为何态度坚决。这时,童敏拿出了一封信递给萧沉。萧沉展信一看,上头写着:扬州城内,有人冒充本宫身份,在城内作威作福不说,还抓捕了宣武侯。望副将童敏出兵,助本宫拿下冒充者,彼时,本宫只会放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