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治罪?不可能的

“哦?我有何罪?”范睿宸冷笑着看向赵德柱,顺便朝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见他上前,联想到他刚才的凶残样子,赵德柱吓得连退几步,“你想干什么?”瞧他这个胆小的样子,范睿宸不由感到好笑,“你怕啥?我又不打你!”

赵德柱这才站定,王天晟出言道:“赵爱卿,你说范睿宸有何罪?但说无妨,只要属实,朕定不轻饶!”赵德柱清了清嗓子说道:“范睿宸身为礼部左侍郎,接待各国使团的时候却是插科打诨,毫无正形,有损我大明国体,此其罪一。”

王天晟点头,赵德柱眼见得此,不由窃喜,“范睿宸身为迎接使团的主官,却无故讥讽殴打他国使臣,使我大明在各藩国眼里的权威尽失,此其罪二。”

“范睿宸殴打东瀛使臣,以致东瀛极有可能进攻我大明,将我大明置于危险之中,此其罪三。”

“范睿宸身为臣子,在皇上面前如此狂悖,是为大不敬,此其罪四。”

王天晟转头看向范睿宸,玩味地说道:“范爱卿,你作何解释呢?”

范睿宸恭敬地向王天晟行了一礼,而后从容道:“陛下,赵大人所谓臣第一罪,臣的确在接待使团时看似插科打诨,实则是故意为之。那各国使团心怀鬼胎,暗中互相勾结试探我朝底线,臣以诙谐之举打乱他们阵脚,有罪无罪,还请陛下圣裁。”

王天晟一乐,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态势,“姑且算你第一条罪名不成立,后面三条罪状你又作何解释。”

范睿宸淡淡一笑,接着道:“此次这些使团进京,明显心怀叵测,尤其是那东瀛使者,竟妄想要我们将公主下嫁给他们,这种行径又何曾顾及过我大明的威严?至于说微臣打他,在座各位都看到的,我是被迫自卫的。若是我今日挨了顿揍,才是大明威名扫地,贻笑四海。”

“巧言令舌!若是照你这么说,那东瀛也不会善罢甘休,战争依然会起,这难道不是你的过错?”赵德柱愤怒地反驳。范睿宸又是一揖,神色镇定自若,“陛下,东瀛早有进犯之心,并非因为臣殴打那使者而起。即使今日无事,他日也必兴兵。臣以为,当下应即刻整军备战,而非在此追究莫须有的罪责。”

王天晟听后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范爱卿此言有理。不过这第四条大不敬之罪,你又怎么说?”范睿宸坦然道:“陛下,臣一心只为大明社稷着想,方才言辞急切,绝无半分轻视陛下之意。若陛下因此降罪于臣,恐寒了忠臣良将的心呐。”王天晟大笑起来,“范爱卿果然能言善辩。朕心中已有定夺,赵德柱,你所言之罪多为不实,莫要再诬陷忠良。”赵德柱大惊失色,瘫软在地。

“皇上,如今范睿宸已引起了鞑靼跟东瀛的公愤,若是不严惩,万一东瀛跟鞑靼同时兴兵,我大明必将腹背受敌。是故即使范睿宸无罪,臣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效仿汉景帝。”此时一人排众而出,朗声道。范睿宸循着声音望去,却是自己名义上的顶头上司,礼部尚书邱侍郎。

“万万不可!”王天晟还未发话,却见又一重臣排众而出,“皇上,切不可效仿汉景帝啊。汉景帝诛杀了晁错,可是那些诸侯国也还是反了。而且范睿宸虽素与我不睦,却也是当之无愧的当世奇才,此等人才如若真的治罪了,只怕是正中鞑靼跟东瀛的下怀。”出声之人却正是当日被范睿宸怼的体无完肤的李佑宁。

王天晟听闻二人之言,戏谑地盯着范睿宸说道:“两位爱卿说得皆有道理。范爱卿,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来说服朕不治你的罪。”

范睿宸一愣,这个明眼人都能知道是大明内部的细作与鞑靼东瀛合力想要除掉自己,怎么素来精明的皇上看不出来吗?可是既然皇上如此说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拱手道:“陛下,臣这条命挺金贵的,还不能丢在这里。”

王天晟暗笑,你就这样为自己辩驳吗?只见他摇了摇头,很明显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范睿宸。

“还有,我可是您的未来女婿啊!”范睿宸接着说,他跟长乐公主的事,在座之人也基本听说了一些,只是没想到他竟这般无耻,将这个当成自己的保命符。

“所以,大明也就是我永远的家。”范睿宸此时也隐隐猜到了皇上想要自己说什么,可是进了套之后他也没办法,只能顺着王天晟的想法说下去,“所以我不会容忍任何人亵渎我的国家,我发誓,只要有人敢对我大明不利,我必倾尽全力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王天晟这才满意地说道:“好,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范爱卿,起来吧。今晚给各使团准备的接风宴,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吧。切记,不可损我大明国体,否则定斩不饶!”

范睿宸跪下谢恩,李佑宁却又站出来说道:“皇上,范大人太过年轻,锋芒毕露,此时委任他为今晚主祭还是不太合适的,望陛下三思。”

王天晟听了李佑宁的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李爱卿,朕明白你的担忧,但朕相信范睿宸有这个能力应对。再者,只要范睿宸在,可抵雄兵百万,既如此,将此等小事交给他,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天昊跟小君的影响,他现在总感觉范睿宸是无所不能的,将事情交给他总会没来由的安心,这也是方才他为何苦逼范睿宸表态的原因。

“谢皇上信任,只是臣还有个问题。”范睿宸说道。

“但说无妨!”

“皇上,晚上臣最过分能做到哪一步?”范睿宸坏笑着问道。

听他这个笑声,众人都感到不寒而栗,这小子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了。王天晟也是一愣,“最过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