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仔细看了看刘元辰,又看了看雕翎飞舟:“原来是神农堂的刘师弟,看师弟这身行头,似乎是发财了啊。”
刘元辰摆了摆手:“这些年在玉津山那边看守灵田,闲来无事就学炼丹。
没想到天赋尚可,现在是一阶上品炼丹师,赚了些灵石。”
聊了几句之后,雕翎飞舟离开山头,继续向山门深处赶去。
张景诚有些奇怪:“表弟,我记得你拜入宗门以来,一直比较内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招摇?”
刘元辰轻笑一声:“我成了一阶上品炼丹师,你说谁最不高兴?”
张景诚不假思索:“当然是灵植堂管事了,他是陈家人,陈家跟咱们两家都不对付。
前些年一直折腾你,逼得你不得不前往玉津山避祸。”
刘元辰笑道:“正是如此,我现在才年满十九岁,就已经是一阶上品炼丹师。
有赚灵石的本事在,以后突破气海境的可能性极大,成为二阶炼丹师,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到了那时候,我必定能成为丹药堂管事。
宗门各堂之中,丹药堂的地位最高,神农堂只能排第二。
一旦我成了丹药堂管事,陈家在宗内的所有子弟,地位都在我之下。”
“陈家能压制咱们两家七八百年,靠得就是在宗内的势力。
宗内的陈家子弟被我压一头,以后就是咱们两家欺负陈家了。”
“陈家自然不想看到这一幕,必然会想办法收拾我。
比如,动用丹药堂内部的关系,将我成为一阶上品炼丹师的事压下来,来个欺上瞒下。
只要等征召令下来,上面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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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是炼丹师,也得乖乖去金鳌山。”
张景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这番张扬,也是为了先把消息传出去,让宗内都知道你是一阶上品炼丹师。
一旦宗内底层传开了,高层很快就知道这件事。
就算陈家想把消息捂住,也没那个本事。”
……
刘元辰将张景诚送到护卫堂,路上见到同门,就上前聊上几句。
当然,也总是不经意地提一下,自己现在是一阶上品炼丹师。
在山门游逛了近一个时辰,直到日薄西山,这才来到丹药堂所在的青丹峰。
青丹峰山势雄伟,山根占地方圆近百里。
山顶上是一块方圆十余里的缓坡,丹药堂的大殿,就在这缓坡的中心处。
青丹峰是当年青丹宗的起家之地,山体内部有岩石缝隙,直通地火。
青丹宗的开山老祖就利用这缝隙,引出地火,开辟地火室,这才有了青丹宗的基业。
雕翎飞舟在丹药堂大殿百丈以外落下,刘元辰收起飞舟,一步步走到大殿门前。
朝着殿门躬身行礼:“神农堂弟子刘元辰,现已是一阶上品炼丹师,依门规特来丹药堂接受考核。”
青丹宗内,炼丹师地位颇高。
无论是哪一堂弟子,只要能成为炼丹师,都能来丹药堂接受考核。
若是能通过,以后每月都能得到一笔补贴。
炼丹水平越高,补贴也就越多。
一阶上品炼丹师,除薪俸外,每月可额外获得二十块灵石的补贴。
宗内高层非常重视这个考核,丹药堂之中,各管事轮流负责考核弟子。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刘元辰毕恭毕敬地走进大殿,只见一名衣着简朴的中年修士,端坐在主位上。
见他进来,那中年修士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是丹药堂管事郑迁。
刘元辰,你还没有到神农堂参与考核,一阶上品炼丹师的大名,却已经传遍整个宗门了。
我特地在这里等着你,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虽然郑迁话语中有责怪之意,但刘元辰却毫不在乎,甚至心中暗喜。
郑迁已经听说了此事,想必这消息也传到了高层的耳朵里。
就算陈家想搞事情,也来不及了。
刘元辰立刻做出一副恭谨的模样:“弟子也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
当年在神农堂,弟子被仇家欺压。
求告无门之下,为求自保,只得远离山门,到玉津山那偏僻之地落脚。
这几年来苦学炼丹术,直到如今小有所成,才敢返回宗门。
因为担心仇家从中作梗,这才提前将消息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