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成熟的,都成熟了。
走进那熟悉的房间,他突然感到陌生。
这种感觉也在所难免,本来,这里也不是他的家。
他只不过一个匆匆过客。
他在炕上躺了一会儿,心烦意乱,忽然跳到地上,打开一瓶酒就往嗓子里灌。
灌了半瓶,他突然停下,狠狠把酒瓶摔在地上!
酒瓶四分五裂,酒水飞溅。
“懦夫!”
他大吼一声。
……
再说张大凯,听说罗序被开除了,他就去书记办公室找孙千。
“大哥,听说你把罗序开除了。”
“开了!”孙千咬牙切齿地说,“昨天晚上,这小子把小光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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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凯很吃惊,“啊!我怎么不知道?”
孙千说:
“你这一天天也不着家,上哪儿去找你。”
“打啥样啊?”
“手脖子打断了,肋条打断三根,鼻梁骨打断了,医生说还会影响到男女那方面功能!”
去年腊月二十三那天,张大凯去崔雅香家慰问,腰椎骨被自行车大梁硌错位,一直没好利落,严重影响到那方面功能。
昨天晚上他还挂个马子,制作了几个动作,腰就疼得钻心。
他很担心,长久下去,他会成为一个废人。
听说表侄被罗序下这么重的手,有可能步他的后尘。
“王八犊子,这么狠!”他骂着,然后问道,“为啥打的?”
孙千说:
“你这个侄子随你,找女生处对象。”
“男人嘛,挂个马子很正常嘛,这小子怎么会管这种闲事儿!”张大凯很奇怪,“把小光打这样,他都够判了,咋不把他抓起来?”
“这里面有情节。”孙千说,“女生不同意处对象,小光就拿刀把她劫走了,也不知道姓罗这小子怎么就赶上了,他就把小光给打了,然后又送到分局,他还成了见义勇为!这样一来,小光出院还得判刑!”
张大凯说:
“听说去年他就有过一次见义勇为,打了北山游击队那帮玩意儿,还得了二百块钱奖励。”
孙千说:
“这小子太爱出风头,不过,我听说那个女学生,是他房东的姑娘,就是咱们井口砸死那个谢富的姑娘!”
太巧了,他这个表侄很有眼光,也看上谢金玲了,张大凯心中升起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