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位发小真是够意思，在自己来清州的第一天就替自己发现了周明东，随后在关于这个卧底的处置上又与郭宏生多次周旋，最终才给了自己免去周明东职务的机会。

今天又替自己招揽了市政法委书记周新涛手下的一员大将，实在是尽心竭力。

可是，今天自己却没能在常委会上牵制住郭宏生，眼睁睁看着一个仍需要进一步讨论的议题草率的通过，实在是有些愧对这位老友。

想到这里，高树斌在昏黄的路灯下独自往前走，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司机和秘书。

清州已经进入初秋，气温也逐渐降了下来。

不过喝完酒的高树斌并不觉得冷，他的脑中不断闪现出常委会上的画面。

何涛不敢贸然上前去跟高树斌搭话，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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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长一段路后，高树斌希突然回头盯着何涛的眼睛问道：“你觉得这份农改项目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

何涛没想到高树斌依然在纠结这个问题，顿了顿后答道：“市长，您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吗？”

高树斌被何涛突如其来的反问呛住了，一时之间没有答上来。

何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高市长，我相信这句话，可是我更相信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水落终会石出的。”

听完何涛的话后，高树斌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有司机小昝送高树斌回家，何涛倒是不用再跟着了。

跟高树斌打完招呼后，何涛开始漫步朝着橙子酒店走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清州市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只有街边的几个小摊位依旧冒着白烟。

一路上，何涛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这个农改计划。

很显然，牛晓军是郭宏生的人，可是就像高树斌刚才说的，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呢？

郭宏生的级别太高，何涛暂时无法从这位市委书记身上得到想要的线索。

那么，办法只剩一个了，就是从牛晓军身上下手。

可是要通过什么办法才能从这位农业局长嘴里套出话呢，何涛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巧妙的办法。

突然，酒店门口站着的胡雨婷给了何涛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