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震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冰儿,脸色舒缓下来,他宽慰道,“没什么。”
司宴是世家大族的掌门人,自是有大家风范。他举起酒杯,对着众人微笑,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姜满突然有些疑惑,司宴到底是来干嘛的?他有事瞒着他们。
还有方才苻沉提醒她离开这里,回南疆是什么意思?
姜满想要细想,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苻沉收起和善的笑容,气息突然变冷,他淡淡掀起眼皮,一转不转地盯着司宴,语气里绵里藏针,“听说司公子要和滕氏联姻,我可是害怕到时候你们司氏会出尔反尔。怕的紧呢。”
姜满微愣,视线移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身上。
司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沉声道,“苻总官兵哪听来的?我本人怎么都不知道。”
他端起一杯茶,低头嗅了嗅,赞叹道,“江南的雨前茶,真是什么好东西都让总官兵占了。”
苻沉笑道,“司公子这话说的,这天底下的好东西哪有你们占的多。到时司公子大婚,苻某必定会派人送去贺礼。只希望司公子不要嫌弃。”
晚宴结束。苻沉没有为难姜满,临走前他的目光里还带着几分不舍。
也许是他想从姜满这里听些苻荣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上京了,也很久没有见过苻荣。
只不过男人一向杀伐果断,他怎么可能开口挽留去问这等儿女情长之事。
姜满也装作不懂。
她有种预感,或许以后还会再和苻沉见面。
司宴留着和苻沉商议事情,他望着姜满的背影,脸上露出精明的算计。
苻沉冷哼道,“司公子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苻总官兵如何得知我和滕氏联姻的事。”司宴淡淡开口,眼眸里覆上一层寒霜。
苻沉放下酒盏,一动不动地看着司宴,语气低沉,“上京的眼线监视着我,我还不能安排点回去?我最近可是听到不少动静,司氏在北狄加入到他们朝廷之间的斗争了,还打压贪狼帮,想要取代他们的位置。”
苻沉啧啧称奇,“呀呀呀,我记得令尊可没有这个胆魄,司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
随后,苻沉又哂笑起来,“北狄的朝纲大乱,难免发生战争。司公子既然能对北狄下手,怎么对大楚人民就心软了?你刚刚是不是动过后悔的念头?”
司宴的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抓了又放,他勾起一抹笑,语气冰冷,“人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前,总会有负罪感。”
苻沉笑吟吟地看着他,颇为赞赏,“无商不奸,司公子习惯就好。那个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