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午,喝完花酒的嫖客各自离去。每一日清晨,由恩早早就起来在一楼守着。
照惯例,能进头牌屋内的客人出手也大方,由恩每日对那些人迎来送往,笑脸相迎,他嘴巴甜,拿了不少赏钱。
他今日在门口伸长了脖子,也不见兰袭房里的客人下来。男人来青楼寻欢作乐,也会觉得不光彩,大多时候起早趁着天色蒙蒙亮便走。
“现在什么时辰了?”由恩看了一眼门外,飞扬的尘土随着一阵风飘起。
冬日的阴天寂寥无声。
由恩转了两圈,频频回头,目光一直投向二楼。他有些诧异,莫不是昨晚上折腾累了?
兰袭自从顶替珊瑚以后,对他们这些人要求颇多。往日里一大清早就要人往房间里送热水和羊奶晨浴。今儿个还没动静。
厨房的人热了两回羊奶,方才还跑来问由恩怎么回事。
他耸了耸肩,他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眼看着辰时要过了,二楼突然吵了起来。
这会儿客人已经都走得差不多了,粗使嬷嬷挨个房间收拾狼藉。几个丫鬟们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凌乱不堪的衣物给收好,已经撕烂的就缠在一块。
一行人在走廊上走着,却从一个大门紧闭的房间里听见一声清脆巨响的耳光。
“贱人!你居然偷我东西?我打死你这贱人!”
紧接着又是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