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想休息了。”阿满神情恍惚,迈着沉重的脚步靠了过来。
她抬起一只手,在阿容迷茫的眼神中弹了一阵指风。
蜡烛熄灭。房间陷入黑暗。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良久,阿容的声音响起。
“你会武功啊?怎么学的?”
等了半天,阿满也没和他说话。
床榻很大,阿满侧着身子躺在最外侧,而阿容在里侧。见她不回应,阿容挪动身体慢悠悠地一点点靠近。
“你怎么了?方才被人欺负了?”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点远处的灯影照映进来,阿容看着阿满的背影,黑暗中的线条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体。
阿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几缕泛着银光散乱的头发丝看,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这个女人知道他的身份,似乎和自己十分熟稔。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出现在北狄,为何会在大都,甚至被囚在皇宫。他只知道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
就好像她所说的,相信她,她能带他走。
也许她睡着了。
阿容眯起眼,重重叹了一口气。
偶尔间楼宇中传来哄笑的声音,静寂的夜空中划过一颗闪耀的流星。
白杨树光秃秃的枝干下,两个背影完全融进暗处。
“你确认看见的是她?”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欣喜,他一激动胸口差点喘不上气。
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粗哑的嗓子平静且没有一丝动容,他斜了一眼前面的男子,毫无温度地道,“她化成灰我都能认得。”
一只海东青盘旋在高空,城阙内灯火阑珊,冷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引得其中一人的不满。
“该死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