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钱俅缓缓转过头,收回的视线一时之间没来得及藏匿起他眼底的锐利。
来人一脸阴沉,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一抹笑。
“月儿?”钱俅的声音不似从前那般热络,相反,他用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紧盯着她不放。
“他呢?”
月儿无视他,只是淡淡抬起眼皮扫过去一眼。不知何时起,面前站着的人容貌有了些许变化。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钱俅面无表情道:“质子受了风寒,已经烧了两天了。”声音不轻不重,他的唇色苍白,眼底最后一丝虚假的笑意也随着她的质问而消散殆尽。
月儿歪着脑袋,斜着看了一眼侧边的殿门,她的视线恍惚了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涌进她的鼻尖,不知为何,让她想起了在质馆里的日子。
她转过半个身子,阳光洒在脸上,像是羽毛触碰着皮肤,痒痒的。许久,迟迟不动的挺拔身姿才稍微动了动。
“怜荭怎么死的?”
风吹响了隔壁院子中萧萧黄叶的枯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