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好像是的。
叶倾冉平静地垂下眸,想为自己辩解:“不是和他在一起,他……他不请自来。我和他是见面了,是司晏告诉我凌云关的事。苻荣是我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道不应该去提醒他吗?”
“司晏今日在满上京的帮你找人。”赫连赦怒极反笑,他抓住叶倾冉的肩膀,强迫她直视自己,眸光里丝丝缕缕的失望,他沉声道,“你在拙燕园藏了什么人?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丢了人宁可找司晏帮忙也不愿意找我?羌乐坊很远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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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让叶倾冉怔住。她来不及细想,因为她前所未有的心神不宁起来。
“你和司晏认识几天?你知道他是司氏的少族长,你救了他为他挡过一箭,你是不是故意而为之?”赫连赦收起笑容,眸色比夜色还要寒冷。
叶倾冉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赫连赦,你认为我故意接近司晏?”
边上的人并不说话,他高大冰冷的身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叶倾冉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还是你觉得我对他们别有所图?赫连赦,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我对谁都这样。即使不是苻荣,不是司晏——”
“啊!”
叶倾冉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一阵寒意直直打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她的身体雪白,扎到男人的眼。
赫连赦不知何时已经翻身压上她,漆黑如墨的双眼深情地望着她流波潋滟的眼眸。他的语气里带上几分沙哑,不死心地问:“你对别人都这样?”
“什么?”叶倾冉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她颦眉不悦地扬起头,直视赫连赦深不见底的深潭。
男人深沉眼眸上映着淡光,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呼吸粗喘起来。
赫连赦哑着嗓子问:“叶倾冉,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他不容她思考,温柔的吻缱绻缠绵,前所未有的呵护着她的感受。赫连赦双手攀上叶倾冉的细腰,一点点向上游离,直到他抓起胸前那对玉芽,才让叶倾冉的双眼清明。
她翻身坐起一脚踹开身上的人,赫连赦被摔在地上。
“你他妈的做什么?”她冷冷地开口,带着疏离清冷的声音,眼神凌厉,面色闪过一丝慌乱。
赫连赦勾起唇,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看向她,语调颤抖:“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所不同。”他缓缓站起,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被光阴晕上阴森的气息。
“既然你找到新的靠山,以后凡事就去找他吧。”
“哦,对了。司晏已经找到人了。你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心脏就像被人攥紧猛然捏碎掉,胸口一抽一抽的筋挛着,她疼的眉头下意识蹙起来。叶倾冉态度软了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赫连赦,你好好说话。”
天色完全暗了下去,叶倾冉隔了这么点儿的距离,居然看不真切赫连赦的表情。
他薄唇上扬,眼底尽是不屑:“自作多情的可怜虫。”
通明的灯火被风吹过,光影摇曳。
赫连赦毫不留恋地转过身,他的背影决绝,又似乎是落荒而逃。
叶倾冉直勾勾看着他,语气凉薄:“我们把话说清楚。出了这个门,我不会再理你。”
前面的人脚步顿住,她竟然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叶倾冉急切地想挽留住他。因为这一次,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面。
好聚好散不是吗?
倘若赫连赦一直都生她的气,她再也没机会可以辩解。
门被打开,又重重关上。
他们结束了。
起卦,叶倾冉面无表情地推开六个铜钱。
阳阴阳阳阴阳。离卦。离为火,离散,分离。
漫长的夜晚中,她像无期释放的囚犯一样引颈受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