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公子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叶倾冉语气柔和道,脸色不自然起来。
她刚刚差点想叫苻荣表兄……
苻荣勾起一抹笑,手抓在车厢边缘,大半个身子倾了过来,他压低嗓音道:“这里是姬侯爷的围场,有人告诉我了你在。我们谈一下正事。”
“什么正事?”叶倾冉杏眼圆睁,傻呆呆地望着苻荣,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见他似笑非笑,薄唇微张:“叶姑娘是吊着我?还是玩我?”
叶倾冉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做什么了?
“小冉?”
她回过神,视线恰好对上念来生的双眼。
念来生的表情怎么那么委屈?
苻荣才不管,他敲响车厢的木板,双眼紧紧盯着慌张的叶倾冉不放,他声音低沉:“叶姑娘?你是不是玩我?”
“啊?我不是,我没有。”叶倾冉一口否决。
她这才想起来,苻荣找她说的正事,指的是她的三进院大宅。
不过,这会儿念来生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她贴近苻荣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记起来了,我表兄同我联系了,他说三日后回上京。届时苻公子去聚香楼等他便是。”
苻荣听到她这样说,身体微微向后仰,她靠的太近了,苻荣不自然地垂下眸。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苻公子,可以走了吗?”叶倾冉假笑盯着他看,眼睛不停往后瞟,“我感觉我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苻荣抬起头,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诧异,他缓缓回头,念来生长身玉立,墨发玉带挽起,月牙白的长袍腰间系着一块白玉,面色苍白,双目微潮。
他就那般站着,满身温润的气质。他本就是一块通透的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