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心疼死了,直道:“要我说还不如在骁骑营呢,这执金吾听上去是更气派了,怎么会这么苦?我的宥儿没几天就憔悴成这样。这黑眼圈,这脸,瘦了多少啊!”
叶震呵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评头论足什么?这话让人听去不让人笑话你?难道我叶震的儿子娇气?男子汉大丈夫天塌下都要自己顶着,区区一个执金吾巡逻的事情都干不了?”
叶夫人一下子收起她的哭腔,噤若寒蝉。叶震每年都要在外大半年,她一个人带孩子亲近的很,自然不像叶震,把儿子当作军队的人来训。
叶震发完火看了一眼叶倾冉,今日的装扮完全和他印象里的小娃娃不一样。他心底暗自伤神,时间过的可真快。
他的目光接触到叶倾冉的脸,和那位灵动的姑娘相像,却不完全像。眉眼沉静时像,一笑又不太像了。
作为男子,心思不够细腻,还记得那会儿刚把她从边疆带回,一路上不哭不闹,就那么乖巧地躺在他怀里。稍大一点,叶倾冉会走路了,满院子乱跑,跟着叶承佑天天疯玩,他远远看过几眼,又匆匆出走边塞。
叶震心里烦闷,赫连谖目前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北狄的俘虏和将领还未处决,不知赫连谖心中作何打算。
他见过赫连谖杀伐果断的手段,心中甚是恐惧。有时候,皇帝愿意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他想要怎么做。他回顾这几年,自己从未与文臣拉帮结派,一直以来他这个将军都是腹背受敌,众矢之的。出征边疆塞外他也是兢兢业业,大大小小的胜仗不下数百场。依照赫连谖的多疑性格,卸磨杀驴是常态。可他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他碰都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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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臣子没有辩白权。
叶震吃了几口就离开了,离开前他特地嘱咐了一句:“小冉这些日子注意点,最好不要出门。”
叶倾冉低头,让人以为她是听进去了。叶承宥困的不行,也向叶夫人告别回去休息。
“哥哥,要不要送你回去?”叶倾冉看他脚步沉重,整个人轻飘飘的,不免有些担心。
他昨晚是不是跑了一整夜?
叶承宥扯出一抹笑,说自己就是太累,不用扶。叶夫人立马吩咐冰儿找两个人送他回房。
叶承宥起身时,叶倾冉也站起来,她向叶夫人告退,搀着叶承宥走了一路。
“昨晚怎么出现在旧城区?”叶承宥的声音自头顶飘来。
叶倾冉抬起头,看着眼里布满血丝的他,回道:“太无聊了。他带我去看烟花。”
叶承宥沉默,想说什么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