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道:“你……你快拿开。男女……授受不亲。”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不打掉她的手。
叶倾冉整只手覆上他的额头,狐疑地说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感染风寒,你是不是喝酒了?”
念来生鼓起嘴,幽幽地看着叶倾冉,说道:“是有点不舒服。只不过不在额头上。”
叶倾冉大惊,继续追问:“那是哪里不舒服?看你今日的种种表现确实不太正常,你一个话匣子竟然蹦不出几句话,我来帮你看看。”说着,叶倾冉一手抓住了念来生的脉搏,她屏息凝神,却没诊出什么毛病。
叶倾冉上下打量着念来生,一脸的茫然。她不语,垂下长睫,心里想着事情。
念来生问道:“怎么了?叶大夫,我可是得了什么病?”他目光暗了暗,又扬起一个笑。
叶倾冉答:“体内湿气太重,两肾有亏。”
念来生没想到叶倾冉真能把脉,还以为她只是做做样子。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涂抹的药膏都是她给的,看那样子就不像药店里购来的。念来生笑了笑,神情古怪。
旁边有人听了扑哧笑出声。
叶倾冉皱起眉看过去,竟是一个银袍少年。他毛发旺盛,浓眉大眼,鼻头略大,大概是头发太多没有全部扎紧,也可能是喝了点酒耍了性子,总之发髻有点零乱。那个少年看上去也是十七八岁,声音倒是洪亮:“念家公子,吴某早就听闻你的事迹,看来眠花宿柳,招草惹风之事不是子虚乌有的啊。”
念来生闻言,眼神变冷。他是不在意这些的,在外声名越狼藉,他心中便越痛快。他要让念劭因他而蒙羞。可是,今非昔比,他原本对这些无所谓,可如今,在叶倾冉面前他有口难言。
大概上京的名门都知晓这件事。他不想婚娶,名声越差越好,省得念劭催。可是,现在的他想和那些事撇清关系,他转过头看看叶倾冉,看到她挑眉带着笑的模样,薄唇轻启:“我没有。”
吴将帘哈哈大笑,说道:“念公子,这可没意思了。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吴某绝不是打趣你,若是性情相仿,咱两个也能交个朋友。”
念来生不耐烦了,他向来不愿意与人多费口舌,可是这个吴将帘像是不肯罢休,还要缠着他。这会引得旁人都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