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玄水堂堂主任由拳头上鲜血流淌,歪着头问诸葛长陵。
“我杀死裘啸天时,只有他一个人是天人境。”
玄水堂堂主闻言却更加狂热了。
“好,好,很好。那时你才宗师吧。以宗师杀天人。前无古人,真是前无古人。”
玄水堂堂主说着,突然张开双臂,
“来吧,一个裘啸天怎么够,加上我玄水堂数百弟兄,成就你的威名!来!”
诸葛长陵站在原地,看着近乎癫狂的玄水堂堂主,身上的煞气不受控制的散发而出。
这一刻,他很愤怒。
这是第二次,他这么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为棋子的身份。
执棋之人就这么赤裸裸将一个炮摆在他这个过河卒面前。
是选择继续反复横跳,还是吃掉眼前的炮。
只要吃下这个炮,他就会更加深入对方的布置。
因为过河卒本身就无法后退。
“是这样吧。”
诸葛长陵笑了,
他是纠结这个那个的人吗?
不,从来不是。
随着诸葛长陵咧开嘴角,周身的煞气瞬间消失。
“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声音从玄水堂堂主背后传入他耳中,
起风了吗?
哦,原来是鲜血飙溅的声音。
好快的剑。
“只是这礼物,是不是有些小气了点……”
是啊,何必多此一举,遣散玄水堂高手。
砰——
玄水堂堂主重重摔在地上,倒在温猛身边,扩散的瞳孔中,倒映温猛的脸庞。
“我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却是来刷声望的。不过……”
诸葛长陵缓缓转身,看向阁楼一处角落。
“似乎有人能够让我尽兴呢。”
在阁楼角落,安静站着一名男子。
没人知道他何时出现在那里,似乎他一直都在那里只是没人发现。
诸葛长陵上下打量着他。
其眉眼不算亮眼,穿着普通的希衫,头顶带着一个破旧草帽,袖口和领口可以看见缝补的痕迹,唯独背后背着巨大的匣子十分的扎眼。
就像身背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