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转眼已过三天。
直至掌门明由师叔差人传讯,这时三人才各自道别。
而曹魏先一步去了丹殿,至于幽云与柳烟则分别去带白闻君与鲁齐过去汇合。
徐应焻与江晓青两人正在修行当中,他并没有打扰,直接前往地火室。
数十年过去了,管事温老头已是垂垂老矣,此人一看到曹魏到来,便笑迎了过来,说道:“弟子拜见师叔。”
“何必这般多礼?”曹魏伸手托住了对方的手臂。
“师叔看得起弟子,但礼不可废!”温管事笑道。
“随你吧!”曹魏轻摇了摇头。
言罢,他朝着地火室所在的宫殿殿门走去,眨眼之间整个人便消失无踪。
又过了不久,白闻君与鲁齐两人也来到,在与温管事行礼后,便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随后只见宫殿四周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澹红色灵光禁制,待成型后又隐匿不见。
而那温管事摘下了腰间的黄皮酒葫芦饮了一口,眼中充满着感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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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一个刚筑基不久的后辈,如今才过了多少年时间,一转眼间便成了宗门师叔,而他如今寿元不过还剩数载而已,当真是世事恍然无常。
可惜当时等他知晓曹魏时,对方的潜力已经被太多人看到了,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非如牛家那般的雪中送炭,否则凭着这一段情分,起码能保住家族一两百年的兴盛不衰。
以往他还在心中嘲笑那牛守刚得罪了云州师叔端是自不量力,却不料对方硬是凭着自己的眼光,从那茫茫散修当中寻得了曹师叔,将其引入宗门内,着实是走了大运。
正当他感慨之际,忽然朝着不远处看去。
只见一个头发灰白的修士从山中青石长阶走来。
“淳安,你不在植殿照料药园,怎么来老夫这里了,快快离去!”温管事催促道。
不过此人不退反进,满脸含笑地说道:“侄儿有礼了!”
而后他看了下那宫殿,低声问道:“温叔,曹师叔可在?”
一听此话,温管事眼神立马犀利了起来,沉声说道:
“私自打听宗门真人行踪乃是大忌,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孙儿多想一想。看在老夫与你父亲以往的交情上,今日我便当你没来过,莫再来了。若是被纠察使所知晓,查出了事情,那你吴家可就完了。”
“温叔莫着急,侄儿这一辈子老实本分,做人清清白白,不怕那纠察使上门。”吴淳安缓声说道。
“那你问这些作甚?”温管事低声问道。
“还请温叔行个方便,侄儿有事要拜见曹师叔!”吴淳安恳求道。
闻言,那温管事却毫不犹疑地拒绝了,摇头说道:“不行,此事老夫可不敢私自做主,你莫要为难我了。”
一说完,他衣袖一拂,以法力摄住了此人,将其带到了山门之外。
青霞宗宗门弟子如此之多,莫说是吴淳安这个靠着父辈蒙荫,才能拜入宗门修行的四灵根炼气修士,便是他们这些筑基内门弟子想要拜见那些金丹师叔,也要将事情提前通报,然后耐心地等着对方传召。
若是他们求见的是本殿殿主,那倒是比较容易。
可求见的若是其他殿的殿主,那不管是因何缘由,总归是一个大忌。
没有任何一个筑基期的管事乐意看到座下的炼气外门弟子越过自己,更何况还是去拜见本殿之外的真人。
即便是没发生什么大事,那他们的办事能力也会受到本殿副殿主乃至殿主的质疑。
一旦是恶意告状,那影响可就大了。
而与这种事情牵扯上干系的任何一个炼气或是筑基修士,到时候可都讨不到什么好。
在那山门处,吴淳安苦求道:“温叔,侄儿真的是有事求见曹师叔,给个机会吧。”
一听此话,温管事眉头紧蹙地说道:“你到底是有何事,非得求见师叔,植殿那边不能处理吗?”
只不过吴淳安却支支吾吾,不肯将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