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背着猎枪,也不好在林场抛头露面,跟秀才约定好下次来的时候请客吃饭。
用被褥裹紧猎枪,拿麻绳绑在了后腰,也没去跟其他人打招呼,急匆匆的往石门屯赶去。
看来以后得让老娘专门缝制一个布套子装枪,黑市谭大炮那也不能去了。
让那老小子看见不相当于撅了人家的面子么。
前脚说没钱,后脚就买枪了?
彪子也没闲着,张卫东不在,他连做饭的心思都没有。
迷瞪了十来分钟,麻溜地跑回了爹娘家里,就为了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老头儿刚吃完午饭呢正悠闲地抽着烟,这阵子啊,庄稼都收完了,粮食都归了仓。
苞米整整齐齐地堆在楼子里,就等着大队把黄豆一分,拿回家榨油。
现在大家都盼着算工分,热热闹闹地过个好年呢。
这一年忙到头,汗珠子掉到地上摔成八瓣儿。
可真要是让这些勤劳惯了的人在家里歇着,他们浑身就不自在,感觉像有小虫子在身上爬似的。
最近红旗林场青皮子咬死人的事儿传得那叫一个邪乎,越传越离谱,闹得大家都不敢上山了。
既然上山不行,那就得琢磨琢磨下河的事儿了。
“你小子今天来得正好,咱俩下泡子扒网去咋样?” 彪子爹满脸笑容地说道。
自从儿子懂事了,能挣钱了,还隔三岔五地往家里带些好东西,老头子对儿子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说话都知道商量着来了。
“成啊,我也不想去林子里,今天我就跟着您混啦!” 彪子乐呵呵地回应道。
“妥了,我去借点家伙事儿,孩他娘,你给熬点姜汤,多放点糖啊,我俩去弄点河鲜回来,咱抓点紧。”
彪子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你这个老头子,就是闲不住!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下河摸鱼,这老了还带着儿子去,你们俩可得加小心啊,我听说最近不太平。”
老太太一边念叨着,一边从锁着的炕柜里拿出小半包白糖,唠叨声也没停。
“放心吧,娘,有我在呢!” 彪子在旁边拍着胸脯说道。
这扒网子的杆儿是用水曲柳做的,形状就像个放大了好多倍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