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话头子就很自然的顺到了边浪这:“同心酒是傈僳族的饮宴习俗中有趣的一个环节。两人共用一样酒具,或并立、并坐、并跪、并蹲,或长坐幼蹲,或幼跪长坐,两人楼肩交颈,耳朵贴耳朵,脸贴脸,一个用左手,一个用右手,同时持杯,嘴凑在一起,同时饮酒,称同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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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边浪抓起杯子,和陈晓辉小朋友一起大概做了个示范。
这一下桌上的男人就秒懂了其中的奥妙。
女人们则是表示非常嫌弃这种混合了口水的喝法。
没等多久,菜就上来了。
除了每人一套的过桥米线之外,还有干巴菌炒饭、牛肝菌焖鸡、鸡枞炖鸡这些滇省山珍。
等服务员介绍完之后,陈父就奇道:“这不是野生菌的季节啊,为什么还能吃到这个?”
这问题服务员还没开口,边浪就抢先道:“叔,这是去年夏天买了用急冻技术保存下来的。虽然风味和新鲜的比是差了一点,但那也是人工菌没法比的。”
老默清楚自己老丈人不是那种挑事的主,就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问问弄个清楚。
所以边浪说完之后,他又补了一句:“爸、妈你们赶紧拍个视频留下来,这个季节能吃到这个,可不是有钱就能搞定的。边浪家这菜单上也没有这个,全是因为你们来了才专门做的!”
“是啊,我们都是沾您几位的光,平时接待外面来的那些客人,不管身份啥样的,只要季节过了,想吃他们都不给做!”
听陈淑婷那么一说,四位老人觉得边浪这个合伙人,对他们家陈淑婷和老默真是没得说。
在来之前,四位老人还是做了点功课的。
他们不听摇滚,但《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在建军节晚会上那事,在他们这个圈层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加上去欧洲,被当地大使馆表扬,还有在英伦的快闪这些事,在这些老人家心中的份量还是很重的。
他们觉得你唱的是啥,他们听得懂听不懂不重要,作为一个公众人物,那首先就是屁股不能歪!
在这点上,边浪那绝对是谁来也挑不出毛病的存在。
按照他们的想象,在这种年节的档口,边浪绝对是忙的要飞起了,还专门抽时间来陪他们吃饭。
就光是这份心,四个老人就觉得这人绝对错不了。
尤其是老默家这边,自己儿子有多少斤两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要是没边浪帮着,怎么可能现在作品都卖到国外去了。
所以,这冲边浪而去的敬酒,在这桌上就从没有停止过。
直到表演开始,边浪才得了点喘息的时间。
看着台上那些旅游风非常明显的演出,边浪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但看到两个陈家的四位老人都看得很高兴,还拿着手机在拍,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了。
毕竟差异化的,有更高艺术性的表演,和当下这个消费场景是完全不契合的。
上辈子他看过的滇省优秀的舞剧真不少,杨丽萍的《滇省印象》、《孔雀》系列那都是经典中的经典,不过那都是拿出来能去世界巡演的艺术品。
何况,边浪他们乐队当时只是参与了《孔雀之冬》的音乐制作,他可没有本事在水蓝星找人把那舞剧给复刻出来。
就在他越想越多的时候,就见三个身穿彝族服饰的黑汉子上台了,其中一个挎着非洲鼓,一个挂着木吉他,另外一个拿着麦克风的明显就是主唱。
看到这三个人,边浪猜测可能就是要唱《酒歌》的那个组合了吧。
见边浪眉头有点拧了起来,陈淑婷靠过来问道:“怎么了,这版权授权是我直接给的,想是你你家里的事,也就没和你说了!”
边浪却是摆摆手道:“不是这个事!”
“那你是嫌弃他们这有点草率了?”
不得不说,陈淑婷在揣摩边浪心事这一点上,很难有对手!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就是觉得其实他们可以做得更民族一些,风格化更强一些或许会更好!但毕竟,不能用我们的眼光去看他们不是?”
陈淑婷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才道:“你听听那小伙子的声音再说吧,反正我带人来过几次,有人觉得俗,但奥拉夫说过那小子的声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