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看着这一幕,心中直接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边浪现在要是换上一身白袍,再拿上一本《圣经》去演耶稣的话,就算是再挑剔的观众也会为之信服!或者配个翅膀,那就是嘉百列无疑了。”
随后边浪双手向下伸展,手心向上摊开,用提高的一个八度的胸腔共鸣唱出了副歌:“There is no pain, you are reg.(疼痛已然消失,而你正在消逝)A distant ship's smoke on the horizon.(一艘轮船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吐着缥缈的烟)You are only ing through in waves(而你像是在风浪里独自漂泊)Your lips move but I 't hear what you're saying(我能看见你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这一段唱完,安风和现场很多乐迷一样,都是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嘴,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有情绪激动一点的甚至惊呼出声:
“噢,该死的,没把人救活么?”
“怎么会,难道就不能再努力尝试一下么?”
如果在平时,这些入戏太深的,或许会被人善意的调侃一句:“戏精!”
但在此时这个情景之下,没有人会开这种玩笑,他们都在等着边浪把这个故事给讲完,或者说是演完!
现在现场的观众已经被人觉得边浪仅仅只是一个唱摇滚的玉队主唱了,他们也不再觉得自己是在单纯的在观看一场摇滚乐的现场。而是在享受一场始于摇滚,却又不止于摇滚的艺术盛宴。
至于他们,已经不仅仅是观众那么简单了,更像是置身其中的亲历者……
而此时的边浪,摊开的双手已经平举向众人捏起来拳头,继续高歌:“When I was a child I had a fever.(我小时候曾有过一次发烧)My hands felt just like two balloons(我的双手肿得像两只气球)Now I got that feeling once again(现在我又一次有了那种感觉)I 't explain, you would not uand.(可是我无法解释,你也不会明白)This is not how I am(不要再问我感觉如何)……”
这段自述式的演唱已至高潮,只见边浪双手享受一挥,合声区灯光再次亮起,几位合声和边浪一起高唱出了这段副歌的最后一句:“I have bee fortably numb.(我已经沉入那种惬意的麻木之中)……”
此时的边浪脑中回想起的是水爷2011在伦敦演唱会时候的场景,彼时的场景就和现在差不多,只不过那在台上高歌的不是水爷,而是站在高台上的寂寞爷。
这也是两人在边浪穿越前两人的最后一次同台,这场堪称有生之年的演出,也成为pink迷记忆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经典记忆。
水爷双手向上扬起的那一刻,台下几万观众大合唱,让当时看视频的边浪都连掉了几滴老泪。
而此刻的台下,寥寥几个跟唱的都是今天凌晨看过排练的Hatter几人,虽然气势有些不足,但边浪相信等下一遍唱起这一句的时候,这场面就会不会和水爷那场的时候差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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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演唱的结束,照在边浪身上的白光色光柱也随之熄灭,舞台另一侧三束白光从地面而起,光柱交汇的中心点,便是挎着一把黑色Fender单线圈的砥砺。
只见他从容不迫的一推弦起手,摇把晃动间偏法兹音色电吉他声音直冲云霄。
一层接着一层的音浪在众人脑中排穿,一遍遍洗漱着听众的耳道,也震颤着他们的心灵。
和之前飞翔鸟那种大编织配器的solo不同,此时架子鼓和贝斯的节奏,在奥拉夫的操纵下,感觉像是从很远处传来,把这一段主音吉他的solo承托的尤为突出。
而偏法兹的音色,没有过载和失真那种直给的冲击力。
不是那种一锤子砸碎就完了,而是一把带着锯齿的刀子刺进心头,反复的切割,割到你疼的不停抽抽,还得清醒的分辨这些滋味的苦甜。
舞台下的吉他手不在少数,听着这在心头割肉的solo,对台上的砥砺没有嫉妒和恨,只有羡慕的份。
都说同行是冤家,要是以往他们应该会紧盯着侧面的屏幕,用眼睛看,用耳朵细细辨别,试图能找到这一段弹奏中的错处。然后在演出结束后同行交流时,云淡风轻的来一句:“第几小节的某一处弹错了。”以彰显自己的技术更高一筹。
但此刻却没有一人生出这样的想法,他们都是闭眼在享受这一段solo对他们耳道的洗刷和心头的切割。
同时已经在考虑等官方视频出来之后,必须第一时间去扒谱了。
这段间奏solo一共42秒,要是放在一些短点的流行歌里面,可能三分之一的歌词都过去了。
但在这个现场,众人都不觉得长,甚至等边浪这的灯光再次亮起,已经背上电吉他的边浪再次高举双手的时候,众人都还有些惋惜:“啊?怎么就没了?”
但是边浪的动作和已经变化的旋律,让他们不得不从那份享受中剥离出来,用之前积蓄起来的所有情绪,不自觉的跟着边浪一起高唱:“I have bee fortably numb……”
这次,全场估计有半数人都开口了。
调音台处的奥拉夫一手按着监听耳机,另一手不调整着控制台上音轨的音量按钮,心中开始激动起来:“这个现场的版本只要后面不出错,就是可以直接发布的版本!说不定这还会是这首歌历史上最经典的一个版本!”
此时,砥砺那边的三束光柱熄灭,白光中的边浪再次成为了舞台焦点。
站在麦架前的边浪站在那双手摊开,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开唱道:“Ok.Just a little pinprick(好吧,那就轻轻给你打一针吧!)”
唱到这边浪抬起右手,冲自己的左手大臂上做了一个打针的动作。
阳台上的亚当斯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是通过边浪动作的大致轮廓也能判断出边浪这是在干什么!
“Wave这个该死的……这种细节的表演怎么能如此随意的出现在这种级别的演出上,这怎么都要配一个几万人的滚石专场!”
有这种想法的也绝不止他一人,国内那些熬夜看直播的,这些细节的镜头通过导播切换的镜头大特,比现场的观众看得更加的真切,他们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通过键盘直接打到了弹幕上:“为什么?这种现场不是在国内首演?”
但想想这首歌的内容,他们又觉得合情合理了。滚石要是在国内首演这首歌,估计效果要比当时音乐节上的《再见杰克》还不如,你在华夏演柏林墙,能到的反馈可想而知。
但要是在国外爆火了再回国内演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还和《梦回唐朝》在国外首演不一样,国内这些观众不会觉得《梦回唐朝》在国外首演有什么不妥,因为那是在摇滚乐盛行之地用华夏风的摇滚去宣扬民族文化,就等于是在别人家里开大。
而这《fortably Numb》,等于是在柏林乐迷的群体中,丢了一枚万吨当量催泪弹!
伤害性不高,但是缴械能力一流。要是放在战场上,这歌的威力就同等于在刘邦麾下在乌江边唱起的《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