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也是原主老爱去溜达的书店,在那里度过了无数个和老板一起讨论大洋马的午后。老板还是个小号手,每周一都会来半山混演出。
边浪总觉得这些画面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这记忆线头的另一端连的是哪。
听朱岩说楼下还有几箱,他便跟着下去搭把手。
出了玻璃房,打眼便看到对面那块闲置了有小10年的废墟,在扭曲、摇晃的视线中,这废墟仿佛就是在讽刺后房地产时代的一件艺术品。
突然间,边浪心中有了灵感,将废墟、唱片店、书店、钱这些词串了起来……他终于知道这记忆的线头该从哪开始梳理了。
“知道唱什么了!”
帮朱岩搬完箱子,他把手洗干净便走上了半山的小舞台。
抱起吉他调好了音,仰头向后甩了甩,任由长发披散在背上,让自己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接着左手在琴颈上按了个c和弦,拿着拨片的右手开始扫弦。
一个小节之后,开始换am和弦然后是f、g……
前奏结束,边浪压低了声线混着鼻腔共鸣缓缓开唱,音色透出一股砂砾般粗犷的质感,但也不失感情。
歌声传开后,正和朱岩点数的老谭一个健步冲进了吧台,把原本舒缓的背景音乐给关掉,让边浪的歌声在空档的酒吧中回荡。
朱岩也停下了手中的活,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随着歌词的层层推进,朱岩的视线开始有点模糊,他以为是眼镜被灰蒙了一层,但摘下来的一瞬间,他才意识到是自己被歌给带进去了。
这歌词虽然是以边浪的视角出发来写的,但何尝不是他朱岩,以及常年混迹建设路周边这波人此刻的内心写照呢?
“还真现写啊,边浪这小子刚喝的那绝不是酒,怕是某种喝了瞬间开窍的琼浆玉露!”。
原主作为一个节奏吉他手,唱歌时的节奏和音准绝对没问题,但技巧和情感这些就基本可以忽略了。
这些年老谭也劝过他去找个专门的老师上上课,不过原主压根就没听进去过,他觉得就是偶尔唱个和声,能在调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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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边浪展示出来的唱功和情感表达,和李一亮比那就是歼星炮打蚊子。
老谭顿觉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看来演出的事得当个正经事去办了!”
到了副歌,边浪的歌声陡然提升了一个八度,胸腔压出的气流不断在深喉处来回摩擦,声音在死吼的边缘疯狂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