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之前为什么不说?”
齐越很容易就能做出判断,抗联不可能强迫谁加入队伍,更不会以“杀全家”这种话来威胁。
李永鑫说:“说了有啥用,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文书,政府还能派专人保护我全家吗?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吧,谁难受谁知道。”
“那个抗匪,也是工作队的吗?”
“不知道。”
“你没见过他?”
“没有。”
“那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抗匪派来的呢?”
“他有枪,事情讲的半点不差,还能是什么人,肯定是抗匪,谁闲的没事干,开这种玩笑。”
“有道理……他长什么样?”
“他是晚上来的,把我堵胡同里,黑灯瞎火的,根本也看不清楚长相。齐警官,你说、抗匪这么凶残,他们会不会看我不顺眼,找个没人的地儿,把我杀了?”
李永鑫心有余悸。
齐越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镇上有民团,有保险队,工作队不敢把你怎么样。况且,他们需要你这样的文化人,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杀了呢。”
“那我就放心了。”
李永鑫长舒了一口气。
齐越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记住,任何人找你谈抗匪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说,我是你唯一的联络人。”
“我记住了。”
“嗯,走吧。”
李永鑫下车往回走。
齐越等了一会,把车开到顺心饭馆门口,开门下了车,迈步走了进去,饭馆店面不大,摆了五六张桌子,还有一个独立的雅间。
时间还早,饭馆冷冷清清,一个客人也没有,这是一家夫妻店,男的掌勺炒菜,女的招呼客人,另有一个学徒里里外外打下手。
“点菜了吗?”
齐越问赵振海。
赵振海说:“还没呢。”
老板娘从柜台转出来:“几位先生,现在点菜吗?”
菜谱挂在墙上。
齐越一边看一边说:“一人一个菜,吃完了饭……”
雅间内,有人轻咳了一声。
齐越看着赵振海。
赵振海说:“雅间有客人,要不然,我们就坐雅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