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的刀也抵不过一颗子弹,无论来的是不是警察,李胜别无选择,手一松,刀扔在地上。
刘明趁机冲了上来。
刚刚被刺中一刀,要不是齐越及时赶到,险些被砍了头,他心里憋一股气,用尽全身力气,手里的石头狠狠砸在李胜头上。
“八嘎……”
李胜只觉得天旋地转,嘴里喃喃着咒骂了一句,身体晃了两晃,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刘明不解气,照头狠踹两脚。
任何人都一样,无论会讲多少种语言,下意识中脱口而出的咒骂,说母语的概率最大。
齐越快步上前,蹲下身查看李胜的伤势,刘明骂骂咧咧,四处寻找自己不见了的匕首,匕首没进积雪中,一时半会找不到。
李胜头部受到重击,看着鲜血淋漓,其实并不致命,只要休息一会,很快就会苏醒。
齐越毫不犹豫,扳住李胜的头,双手一较劲,咔吧一声,颈椎骨断裂,气管随之被扭断,没了呼吸系统,人在瞬间就咽了气。
刘明捡起匕首,重新插回裤腿,迈步走了过来,歉然的说:“齐警官,不好意思啊,这次丢手艺了,我也没想到,这家伙能醒过来,当时要是给他补一棒子就好了……”
“刘明,他死了。”
齐越站起身。
刘明吓了一跳,赶忙蹲下身,试了试李胜的鼻息,皱着眉说:“这也太不抗揍了,我挨了一刀都没说啥,他咋说死就死呢。”
“你下手太重了。”
“这咋整?”
“还能咋整,埋了吧。”
“这得挖坑啊,没家把什咋弄……”
“你在这看着,我去买两把铁锹。你的伤不要紧吧?”
刘明大喇喇的说:“对我刘一刀来说,打架是家常便饭,这种皮肉伤,小菜一碟,没事。”
“你先包扎一下,我车里有急救包,一会给你拿来。”
齐越转身要走。
刘明愣了一会:“哎呀,不对呀。”
齐越停下来:“怎么了?”
刘明说:“我刚才揍他的时候,好像听他说了一句八嘎,八木那老小子,经常说这句话,是混蛋的意思……他会不会是日本人?”
齐越迈步走过来:“你确定,他说的是八嘎?”
刘明回忆了一下:“确定。我当时气昏了头,没顾得上,现在才想起来,肯定是八嘎。”
齐越心念电转,很快有了主意:“把他裤子脱了。”
“脱裤子干啥?”
“验明正身。”
“………”
刘明三下五除二,扒下李胜的棉裤和衬裤,李胜最里面穿的是普通裤衩,浅蓝色,样式常见。
齐越说:“不是日本人。”
刘明问:“你咋知道呢?”
齐越解释着说:“如果他是日本人,里面穿的应该是那种传统内裤‘褌’,俗称兜裆布。”
“哦,对对对……”
刘明做黑市生意,平时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对日本人的习俗,多少也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