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时候,得好好装扮装扮,最好弄一身旧衣裳,刘万春也不白给,别让他看出破绽。”
“我知道。对了,上次在靠山屯,我要去抓刘万春,你拦着不让,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宁致远坦率承认:“是的。当时没告诉你实情,我也是奉命行事,高科长特意嘱咐过,金矿的事跟谁都不能提,我担心,你贸然去抓刘万春,会打乱高科长的计划。”
齐越感慨着说:“高科长说的对,人得信命,谁能想到,废弃的矿洞里,居然藏着一座金矿,那个刘万春,简直就是鸿运当头。”
宁致远默然片刻:“齐越,你真的相信,金矿的事?”
齐越说:“这还有假吗?”
宁致远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心里话,高科长跟我说的时候,我是不太相信。你想,真要是发现了金矿,刘万春根本不用隐瞒,他完全可以申请采矿牌照,购买冶金设备,光明正大的开采。”
齐越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刘万春再有钱,也只是一个乡下土财主,他没能力保住那么大的一笔财富,甚至会因此带来杀身之祸。远的不说,山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绺子,知道这件事后,肯定都想分一杯羹。”
宁致远说:“单凭一个刘万春,他就算把棺材本押上,光是采矿的设备都买不起。但是他可以找有实力的公司合作,比如说满铁。有满铁做后盾,没人敢打金矿的主意。”
齐越皱眉:“一个乡下土财主,他能想到这么远吗?”
“刘万春想不到,他儿子刘孝臣肯定能想到。”
“那倒是,刘孝臣有这个见识……”
“所以,我才觉得不靠谱。”
“金矿这件事,高科长从哪得来的消息?”
“不知道。可能是哪个密探,无意中探听到的吧。”
“这些话,你跟高科长说过吗?”
“说过,他不信。”
“为什么不信?”
“有时候,高科长很固执……当然了,我也是瞎猜,到底有没有金矿,只有刘万春知道。”
宁致远坐直身子,看着扭腰摆胯朝这边走来的美珍:“公事到此为止,今晚只谈风花雪月。”
“美珍小姐真漂亮。”
齐越赞叹着说。
宁致远感慨着说:“不怕你笑话,我活了三十多年,认识美珍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以前的三十多年,白活了。”
说话间,美珍和杜鹃来到近前。
美珍拿起酒瓶,给宁致远倒酒:“远哥,你多喝一点。”
宁致远借着酒意,摩挲美珍浑圆的臀部:“再喝就醉了。”
美珍妩媚一笑,嗲声嗲气的说:“醉了怕什么,明天是公休日,反正你又不用上班……”
酒色乱人心智,沉迷于此的宁致远,越来越喜欢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随之而来是工作上的懈怠和随意,而这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