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室内。
朴英宰躺在床上。
“他死了……”
叶列娜颤声说。
齐越确认无误,这才放心,他注意到,诊疗室一共有四个床位,剩余三个都用布帘遮挡。
“我的情况,不许告诉警察,否则后果自负!”
齐越这么说,是在给对方找借口,因为他相信,这家神秘的诊所,肯定不想被牵扯进来,隐瞒真相是最简单的办法,即便事后被查出说谎,叶列娜也能以害怕为由解释。
此时,姜斌就躺在其中最里面一张病床上,他单手握枪,屏住呼吸,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齐越来去匆匆,连一分钟都没耽误,确认了朴英宰死亡,只在诊疗室扫视一眼,立刻就走。
开门关门声,插门声。
很快,一切归于平静。
过了一会,叶列娜拉开布帘:“没事了,他走了。姜,你说的真对,他不敢耽搁时间。”
姜斌问:“瓦洛基卡呢?”
叶列娜说:“去领馆借车了,很快就回来。”
姜斌慢慢坐起身。
叶列娜把枕头塞到他身后。
姜斌叹了口气:“真想不到,他竟然和我一样……”
话说一半,他忽然停住。
因为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朴英宰临死前,说齐越是内奸,但内奸也分好多种。
在伪满地区,形形色色的谍报机构遍布,美锅战情局、英国军情六处、苏廉契卡、重庆延安……
问题是,齐越属于哪方面呢?
……
齐越原路返回。
除了地上的一滩血,余锦程本人,连同他的配枪,以及那辆脚踏车,都已经不见了。
……
回去的途中,齐越把车开的飞快,因为他知道,朴英宰死了,电话很快就会打到自己家里来。
果不其然,到家还没有十分钟,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齐越拿起电话,哈欠连天的问:“喂?”
电话里是宁致远的声音:“马上到使馆区的瓦洛基卡诊所,高科长已经在路上了。”
“远哥,出什么事了?”
“朴英宰被杀了。”
“朴英宰……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