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龙问。
张兆临说:“当然。只要是为革命牺牲,肯定算。”
“二龙从小就怕疼,但是为了革命,他连死都不怕!我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弟弟感到骄傲!孙二龙同志永垂不朽!”
孙大龙霍然站起身,双脚一并,目视前方,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
张兆临叹了口气:“大龙同志,你要节哀,另外就是……”
“今天是二龙的头七,人说头七魂魄归乡,二龙别说归乡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连尸首都不敢去收,我心里难受啊!”
孙大龙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
张兆临说:“你也别太难过了,滨江地委的同志打听过了,那些没人认领的尸体,由当地保长出面,找人帮着收殓,全都葬在东四家子墓园,等风声过了,你可以去坟上看看。”
“政委,你不用劝我,我没事,就是情绪上没控制住……”
孙大龙尽量平复心情,故作轻松状:“你刚才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说完了,坏消息是啥?”
张兆临欲言又止。
好消息是顺子没死,坏消息是孙二龙在刑场上的表现,本想把实情告诉孙大龙,看他这副样子又觉得不忍心。
“唉,都说秋老虎热死人,这句话真是一点不掺假……”
张兆临使劲摇着蒲扇。
孙大龙愕然:“这就是坏消息?”
……
一周后。
特务科科长室。
高克俭摆弄着手里的请柬。
屋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科长,您找我?”
齐越推门走进来。
高克俭示意他落座:“最近几天,姜斌有异常吗?”
“昨天上午,他来找过我。”
“找你做什么?”
“打听瓦西里的情况。”
“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瓦西里应该是有所察觉,所以取消了接头,当天乘坐火车返回新京,这边也通知了新京方面,新京警察厅会继续跟进调查。”
“不错。这么说,听上去比较令人信服,宁致远那边……”
“您放心,我和远哥统一口径,姜斌去问,也会是同样的回答。”
“唔,非常好。”
高克俭又问:“涩谷副厅长交待的任务,有进展了吗?”
“警察厅科长以上级别官员,一共二十四人,这些人的档案资料,我全都看了一遍,要说有嫌疑的,倒也有那么几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