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高克俭而言,这是堂而皇之的渗透,当日本人达到一定数量时,他这个科长就有被架空的可能,以他的心计,当然不会贸然吐露心事。
……
回到办公室。
齐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
门一开,姜斌迈步走了进来。
齐越拉开抽屉,拿出一包香烟扔在桌上:“又没烟了吧?”
姜斌拉开椅子坐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也不点,在手指间摆弄着:“一天没看见你,忙什么呢?”
齐越叹了口气:“开了一上午的会,刚刚又被科长叫去,当官也没啥好处,忙的脚打后脑勺。”
姜斌说:“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咱俩换换?”
齐越说:“行啊,一会儿我就跟科长说去。”
姜斌说:“开玩笑的,别当真。”
“没当真,科长也不可能同意。”
齐越看出来了,姜斌东拉西扯,明显是想打探消息。
姜斌说:“平时开会,最多一两个小时,今天咋这么久?”
齐越说:“涉及机密,无可奉告。”
姜斌笑道:“当了官是不一样,都学会打官腔了。”
齐越说:“借用高科长一句话,不跟你说,是为了你好,否则的话,一旦出了事,你的嫌疑最大。”
姜斌说:“闲聊而已,看你紧张的……嗳,太平桥新开了一家野味饭馆,山鸡野兔傻狍子,要啥有啥,等下了班,咱俩去尝尝鲜,别人送了我一瓶竹叶青,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齐越迟疑着:“我约了杜鹃……”
姜斌切了一声:“重色轻友的家伙!”
齐越想了想:“那好吧,别太晚就行,要不然,杜鹃又该抱怨。”
“还是重色轻友!”
姜斌总结着说。
齐越哈哈一笑:“我这个人,重友也不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