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刀不见了,脸刷的一白。
待发现俞玩靠在楼梯上,正在以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
想起昨天的事情,他的手脚都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
但过了半晌,他还是强行压下惊恐的神色,咬了咬牙,朝楼梯一步三晃过去。
赌徒最大的特点就是,只要没有输掉裤衩,被赶出赌场,就会用任何东西不断下注。
为了生存而赌,则更加没有节制。
“老……老大。你没事吧?”
他腆着脸压低身子,低声下气道,仿佛完全忘记昨晚发生了什么。
俞玩的手搭在刀柄上,腕骨磕着柄末端,将刀虚靠在身上,好像下一刻就能拔刀斩人。
宋高超感觉到了如有实质的紧张,战战兢兢说道:
“我昨天,也是,也是为了保护大家啊。我从来也没想过要真的伤害你们啊。”
他倒确实没想造成物理伤害,只不过自动把抢走物资,排除在了“伤害”这件事儿之外罢了……
这种明明已经撕破了脸,却还要维持表面功夫的事情,俞玩从来没什么耐心。
他面无表情地抢白道:
“所以,我现在也没想过要对你怎么样?”
“好自为之就行。”
作为一个杀伤力并不强的家伙,第一次对自己等人产生了一定的小威胁。俞玩倒不至于赶尽杀绝那么严重。
但他在俞玩心中不可接纳的印象,算是根深蒂固了。
“什么?”
宋高超一愣,对这个所谓的“好自为之”浮想联翩,一时间冷汗涔涔。
而俞玩飒然转身,江月明的白大褂裹在他身上,挡住里面快要裂成布条的破衣服。
褂子下摆,发出击风一响。
提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