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清韵看到姚敏华走进来了,哭着说道:“华儿,这次又轮到咱们家了,他们要求咱家必须要献上一个人,华儿,这可怎么办啊?”
姚敏华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惊呼道:“怎么会这么快又轮上了,咱家前不久不是刚凑足了东西送上去吗?”
周清韵哭得涕泪横流,再不复过去的美貌高雅,这时的周清韵已经像个老太太一样苍老憔悴,浑身透露着疲惫与虚弱,看来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
“谁说不是呢?我们才送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又让咱家献人?那么多东西扔进水里还能有声响呢,可是那些人翻脸就不认人了。”周清韵向姚敏华哭诉。
姚敏华突然看向在一旁边坐着的姚敏承,“怎么回事儿?这些都是你们民政署安排的,你就在民政署,怎么还会这样,是出了纰漏还是因为其它的?”
姚敏承抬起了头,神色无奈,叹了口气,“虽然我是民政署的,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马上过去跟他们据理力争。
可是管事的人说现在举报咱们家的人太多了,举报人说了咱家人多,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过一个人,这不公平,如果咱家再不出人的话,他们也决不会出人,所以这次咱家是躲不过了。”
姚宜淳扑过去抱住姚敏承的腿,哭得鼻涕眼泪一脸,“二叔,你在民政署那么久了,能不能再去求求他们放过咱家?”
一边站着的姚敏业突然向姚宜淳狠踹了一脚,“你个小瘪犊子,你以为求人那么容易?有本事你去求啊?这是关乎着人命,谁敢给你循私,被人知道了,我们能被人活撕了。
你屁本事没有,就知道为难别人。可欣说得不错,这个家里就属你没用了,我看就应该把你献上去。”
姚宜淳被踹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几声,然后又费力挣扎爬了起来,他继续抱着姚仲恺的腿哭求,
“祖父,你可要保住我啊,我们大房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我再没了,我们大房就彻底没人了呀。”
说着他畏惧地瞟了一眼正恶狠狠地看向他的姚敏业,改口说道:“祖父,要不要跟大姑说说把卉民表哥送上去,他虽然不姓姚,但却在咱家的户籍上,也算是咱们的人。卉民表哥在咱们家吃住了这么久,现在应该轮到他为大家做点事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不吭声了,都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姚仲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