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见城里再没有车辆逃跑出来,周海平命令部队向城里收拢,留一个连队守住路口,其余部队沿途搜索建筑物,缓缓向前推进,师部的笔杆子,照相的照相,摄像的摄像,找幸存者录口供同时进行,用方言的话说;西方人喜欢看戏,那我们就把戏做足,不让一个恐怖分子跑出去,剩下的事情我们说了算。
下午两点多,部队收缩到极端组织驻扎的大楼广场区域,看着面前冒着黑烟,破损不堪的大楼。周海平对项敏中说道:“找两个口齿伶俐的幸存者,用本地土语喊话,让里面的人都出来,不出来就用燃烧弹。”
项敏中今天终于扬眉吐气的一把,被偷袭后的郁闷,今天终于化解了。听到参谋长的命令,他吸了一口凉气,这老家伙比自己还狠,看来要学方言,对恐怖分子不留活路。
他也没有含糊,立马吩咐二营长,找来了几个幸存者,拿着扩音器,按照项敏中的授意,大声的喊叫起来。
几分钟后,大楼缺口处走出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跌跌撞撞跑到周海平面前,号啕大哭,嘴里念叨着不标准的汉语。大家明白了,这是被恐怖分子掳掠来的华裔女子。周海平让不要难为,好好问话,看里面还有多少人。
又过了几分钟,从侧面楼门口走出了几十个华裔女子,一个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容灰黑。从她们口里得知,里面恐怖分子不下千人,估计还有二三百华裔女子。
这下老周可有点犯难了,里面有几百号人质,这要是强攻,死伤一定不会少,这样做也不符合部队的政策。
正在这时,一个华裔幸存者说道:“我是冷气检修工,我有办法进到楼里面。每个楼后面都有一个冷气检修口,直径有一米宽。只要进到这里面,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每个楼层。”
项敏中眼中一亮,急切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只要进了楼,控制住了头目,剩下的人只能投降。”
周参谋长还是很犹豫,这样的方式,是能进入大楼,短兵相接下,部队伤亡就会出现。
见参谋长下不了决心,伊尚文说道:“我们这边有些催泪瓦斯弹,还有些辣椒手雷,需要的话我叫人给你拿过来。”
有这东西,老项信心十足,对老周说道:“参谋长,从楼里出来的人口里得知,她们都被关押在一个个房间里,平时没人管他们,她们能跑出来是因为房间墙壁破损了,门窗被炸开了。我分析啊,恐怖分子还没有想到,用人质威胁我们,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人质,把他们转移到安全区域,剩下就不是啥事了。”
听到老项的分析又有催泪弹协助,把这群垃圾从楼里面赶出来不是不可能。随后,他命令道:“一个连上到楼顶,堵住楼顶平台出口,再派一个连队通过冷气口直接查找人质的房间,外面噪音弄大,让里面人感觉我们要正面攻击。在人质没有确定转移前,尽量不要暴露。”
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去准备了,这时候伊尚文建议,炮轰那栋没有人质的大楼,里面也有不少恐怖分子,这样也可以制造更多的噪音,掩护队员突击行动。
片刻后,轰隆隆的炮声再次响起,十几辆辆坦克对准大楼一阵猛轰,一时间弹片乱飞。二十分钟后,大楼里跑出一百多人,一个个浑身焦黑,衣衫褴褛,战战兢兢的抱头跪在维和部队面前。这时候项敏中也收到主楼突击队伍的消息,人质都在三楼七个房间关着,三楼有几个守卫被干掉了,二楼破损不堪,楼梯口几个守卫也被干掉了,现在护送出来。
既然人质危险被解除,老周一声令下,二团一营战士全部戴上防毒面具,在营长赵孟的率领下,手持突击步枪,每人腰里揣着几个催泪弹冲进大楼。
不一会,楼里面响起步枪的声音,只见战士们对准门开几枪,拉开一个手雷,顺着门板破损口塞进房里。一阵鸡飞狗跳后,门被打开,又听见一阵步枪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
一个小时后大楼被清空,在楼里面共剿灭恐怖分子九百多人,又解救出了二十几个华裔女子…
谈判组驻地;按照约定,方言晚上给“赖恩”将军做了二十分钟的针疗。治疗期间,“赖恩”被方言能冒气的银针震撼到了,更加坚信了方言神医的身份,对方言佩服的五体投地。闲谈中,“赖恩”向方言透露道:“你们上层有人和M国达成口头协议,二百亿美元内解决被困华裔问题。三方同时施压内城,二十万华裔拿钱消灾。否则,M军支持“悦尼来”进攻华裔防守区。”
听到这话,方言非常诧异,既然上层已有这样的计划,为什么还要我们劳师远征呢?自己很清楚司令部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解救被困同胞。这等于令出两门,这个上层又是谁?他为什么不直接给集团军司令部下命令呢?
突然间,他心里发寒,如果这个命令是个人行为,那他就相当于间谍,那么接受这个人命令的又是谁?老刘?老张?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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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思索着;周海平没有参与谈判,在师部也没有决定权,那么这个人就在刘铮锋和张建东两人中间,要么其中之一,要么两人都是。
即便是方言心理素质过硬,这个时候也有些不淡定了。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好,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最不济他这个主战派就危险了。
既然“赖恩”能说出来,说明E国没有参与这个分赃计划,至少“赖恩”不是既得利益者。
他试探着说道:“真让人泄气!实在是没有证据,我还是不敢相信,如果能证明上层已经有了安排,我也就不努力了。直接打报告回国,随你去“剑桥”找“肖恩”教授谈经论道去。我是个医生,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上级派我执行这次任务,我就不看好…”
说着话,方言又拿出一支针扎在“赖恩”的头顶神经区域。“此时此刻的“肖恩”肚子上扎着三根银针,他正在享受着治疗带来的舒爽,对头顶上刺进去一针,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听到方言的话,他随即说道:“证据有,我的公文包里就有一份传真件,是“杰顿”将军给我的诚意…”说着说着,他便呼呼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方言按照原计划,在极端分子的引领下,带着张剑和刘龙,联军又派了两个懂医学的兵士,五个人开着两辆车,开始了城里的环境测试和病菌消杀工作。
平时话不多的他,今天话特别多,讲的全是病毒,病菌,瘟疫的传播方式以及传播的速度。五个极端组织的引导员和两个联军的兵,被他忽悠的战战兢兢。刚开始跟的很紧,随着方言的病菌论出来,一个个躲得远远的。他们知道,这地方到处都杀过人,按照专家的理论,病毒就在门窗上,墙壁上等着自己光临呢。张剑两个人也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缩手缩脚的,被方言怒斥了几次,好像没办法硬着头皮去做的。
几个极端分子可没有那么敬业,两个联军兵士也没有那种为别人赴死的勇气。虽然防疫专家保证,如果你们得上了,我能为你们医治。这话就更证实了得病的几率。就更不敢靠近了,真要是得上了,到那时候,谁知道这位专家在哪里?
检测中,居民楼里,绿化带里,发现了很多尸体,空气中病毒真的很多,张剑和刘龙象征性做了消杀。
在一幢大楼的地下室里,他们发现了很多关口,戒备森严。有位极端分子悄悄的告诉方言,这里是弹药存放库,没有杀过人,应该不需要消杀。方言的一套理论,又把几个极端分子吓得不得不协调地下空间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