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到临头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打头阵的居然会是自己。
栈道对岸那个一袭白衫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正自泼墨挥毫摇头晃脑沉溺在自己世界中,转眼间从袖子中抽出一把折扇,三两步到了近前将他们的前路挡住。
栈道并不宽敞,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而这位手持折扇的年轻美男子一身武功颇为不俗,举止间风度翩翩,可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机,步步紧逼而来让人不自觉地心生畏惧。
看着步步紧逼的白衣美男子,杨虚彦忽然长叹一声,“唉”字似轻似重,没见他运使真气内力,却能够在飞泉流瀑巨响中清清楚楚的将声音传入对方耳中,蓄势待发或者说不断凝聚气势的花间游步法不由得一窒,气势瞬时间被破,那年轻美男子步法微微一顿,整个人仿佛从天上坠落人间气质顿时不同了。
“你不该来的。”杨虚彦的声音带着几分怅然。
“师命难违,石师的命令我无法反抗,过去不能,现在更不行,还请杨师兄见谅。”来人紧握折扇双手抱拳躬身行了半礼,杨虚彦却纹丝不为所动继续前进。 海棠书屋
“你既知此乃我与石师博弈,自当晓得自己须挡不住我。”
“杨师兄有今日成就师弟佩服之至,师弟自知实力有限,无力摆脱棋局,也无力抗衡杨师兄。然身在局中,如之奈何?两相权衡取其轻罢了,还请杨师兄见谅。”
“罢了,你我同在石师门下学艺,虽传承不同,终究是同门之谊,石师之意我略知一二,然有些事情却是容不得我这做弟子的退让,却是要委屈候师弟了。既然石师出招了,我这做弟子的怎能不应。便让我这新收的弟子领教一下候师弟花间派大法吧。”
独孤凤:师父,我看戏吃瓜正爽呢,怎得突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杨虚彦:徒儿啊,你这师叔年岁与你相近,武功境界也大差不差,甚至略逊西安在的你一筹,你总不能让为师堂堂宗师亲自出手吊打初入先天的年轻人吧?
独孤凤:师父啊,你刚成年不过半年余,同样是年轻人。
杨虚彦:年不分长幼,达者为先,为师堂堂宗师强者岂是尔等区区先天可比,徒儿,你在晋升宗师之前只能是小子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