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明一族，承接龙之传承生而不凡，自诞生以来族人皆有非凡之力。

毫不客气的说，持明族人能文能武，俱是全才。

可惜......

丹鼎司广场上，光芒依旧，大日仍旧高悬于顶，可地面上却已经是一片狼藉。

‘尸体’堆积如山，一旁的白露早已经脸色惨白，时不时侧头看一眼汤缘，心情惶恐而又不安。

汤缘注意到了白露的情绪，颇为复杂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都是他们自找的，这怪不得我。

如此想着，汤缘俯视地面，轻轻叹气，“唉，何必呢？”

持明一族是「不朽」的苗裔，生而不灭，别看他们此时已经化为尸体，但实际上却只是陷入了沉眠罢了。

也就是持明所谓的：褪生。

褪生是需要时间酝酿的，无法在短时间内退化成龙卵形态。

因此，此时的丹鼎司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毕竟...到处都是血腥的痕迹，极为吓人。

“白露大人，您为何这副表情？”

明知故问一番，希望以此延缓一下现场压抑的气氛，但效果甚微。

“咕噜....”

白露紧张地吞咽一声，颤颤巍巍地挪动娇小的身躯，面向汤缘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缓缓道：“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

面对询问，白露很想大喝一声，质问汤缘为何要这般残忍！

但.....她不敢。

毕竟不久前汤缘冷酷而言杀伐的一面，对于她而言还历历在目，别看她年纪不小，但心灵还是只是一个稚童。

游历宇宙，自称拥有些许自保能力，结果一出手便是屠杀。

这等恐怖之人，让白露这样的小孩子如何敢开口质问？

汤缘冷冷地盯着她，片刻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模样无比惬意，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白露的脑袋，然后慢慢说：“白露大人不必紧张，我不会伤害你，有什么问题大胆说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