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实。

这是姜清雪在关雎拜师那天所领悟到的。

她一直都在追求快。

但剑快是指突然的爆发？并不是的，以爆发提升的速度，终究是有限的。

但如果是从无到有呢？就像是水，水本身没有形状，可若是遇到了容器，那它便有了形状。

虚无，它还可以被称为虚无一气，是先天的本源之气，一切后天之事物皆由其化成。

这便是‘先后’。

真我假我，也是同样的，真我是先天之我，假我只是不同场景下的后天之我......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单一地拎出一个身份来，那只是假我。

真我也称无我，真假之间的变化速度是最快的，也是最行云流水与自然的！

挡下刺客之剑的是她，刺出一剑的是她。

但‘她们’只是姜清雪在不同外界环境下的‘反应’，而真正的姜清雪风雨不动。

真正的姜清雪早已在‘准备’躲剑气！

猴子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苦练一辈子才做到的瞬息上千剑，居然会败！

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寂寂无名的剑修手上！

血红色的天地间，无数人共同在出演一台舞剧——生与死的舞剧，姜清雪和甫吟这边只能算作一个小剧场。

而更远的地方，仍然有难以计数的生命在倒下。

血雾并没有随着战魂巨人的消失而消散，在战场上空弥漫，久久未散。

“恐怕有变！”

禾齐捏断一人的脖子，皱眉说道。

姜清雪点点头，虽然看不见，但她却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南溪城民们已经逐渐接近了大山。

接下来如何走呢？

“禾叔叔，让他们继续走吧，不要停留。”

禾齐点点头。

甫吟和姜清雪的动手，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相当于站队，已然无法置身事外了。

要杀甫吟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来自大乾书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