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竟然知道得这样快。
“应雪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萧应雪只不承认,“我在这深宫之中,一切只依靠姑母和爹爹。”
太后的目光扫过她流着冷汗的额角,微不可闻地笑了。
嗯,现在知道打死不承认了,比以前那个直来直去的傻脾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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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回去吧。”太后道,“马上就是千旈宴,你身为贵妃,既是嫂子也是表姐,也该为襄宁择婿用点心,将功补过。”
大宫女将一个锦盒呈到了贵妃手边。
这是……
萧应雪惊疑不定。
“你爹背着哀家擅自行动,反而丢失了一枚好棋,如今你这做女儿的再不为他及时补救,我看这萧家的窟窿是越发大了。”
“……”
萧应雪望着手里的东西。
千旈宴,虞家。
“你去吧。”
等到萧应雪离开,太后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家子骨肉,如今却互相算计起来了,大哥他糊涂啊。”
高明泰低声道:“娘娘这么多年以来在宫里受的苦,丞相哪里知道呢?”
只有他这个跟了几十年,无数次陪她出生入死的阉人明白。
“若是哀家的阿旻还在,如今哪里还需要这样殚精竭虑?”太后声如呓语,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痕迹。
她也不用这样被母家裹挟,被兄长算计。
俄而,她收敛了所有脆弱,冷笑一声。
温礼晏是她的棋子,为了把这小子的命拉回来,又保持着没法痊愈的现状,耗费了多少心血?大哥这就想摘果子了,想得也太美了。
“萧应雪不中用了,得让崔昀笙早些入宫。”太后摸了摸鲜红的丹蔻,“既然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