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襄宁便是浑身冷汗,几乎快把自己的心给吐出来。
这比什么“奸夫淫妇”的戏码,更让她害怕。
她可以接受谢砚之心有所属,甚至要娶别人。
可却不能接受……他是乱臣贼子。
于是,她立刻想到了母后。
自从父皇和母妃去世之后,母后和皇兄就是待她最好的人。母后睿智强大,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能最快地找出应对之法。
听襄宁说完前因后果,太后也快维持不住端庄的表面了。
不是,这个崔昀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她真是狐狸精变得吗?
一个皇帝,一个宣平侯,都是男人里顶顶难啃的石头,怎么偏偏都对她亲热起来了?
太后心下摇头。
心中一边可惜,一边欣赏。
早知道她这么有用,从一开始哀家就不把她直接扔不杏林了,幸好还没被季迟年药死!
“母后知道了,襄宁放心,母后会派人暗中查清楚的。”太后眯起眼睛,“绝对不会任凭他们肆无忌惮。”
襄宁公主在太后这里哭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觉得安心。
等到人都走了,太后敛起原本的慈母笑容。
“崔昀笙,和谢砚之?”
崔衡和江述云,和谢家都没有关系,在此之前也没有调查出来过,谢砚之的人和崔衡有所联系。
所以……他们是现在才勾结到一起的吗?
不一会儿,高明泰走了进来,禀告了太后委派给他的另一件事情。
“太后娘娘,苏昭容——苏氏罪妇,已经被挑断了手脚,送进不杏林了。”
这个贱人,之前伺候她的宫女可都招认了,没少在宫里骂他是“阉狗”。
如今倒让她看看,落在他们这等阉狗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好。”太后无所在意,“传话给季迟年,新的药人到了,随便他用。以后就不必再用崔昀笙给陛下试药了。”
这么好的一枚棋子,若是药坏了,不能生育,岂不是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