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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做你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昀笙连忙去检查药材,做得有鼻子有眼的,任谁看了,也不会怀疑她的药童身份。
不枉她在不杏林的几个月,天天跟着木通学。
皇帝遇险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以免人心惶惶,只将案情交给了大理寺的大人。
她正琢磨着今天这件事情,把药草送去,给季迟年帮忙,便听到了皇帝的吸气声。
“陛下现在知道疼了?”季迟年不阴不阳道,“之前臣让您留在御帐中,您怎么不听?非要跑出去!就算没让蛇咬上一口,这一番受惊颠簸,加上您的病……”
他“啧”了一声。
“小兔崽子,一个二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
昀笙哆嗦了一下,和皇帝同时心虚地低下头来。
原来季迟年不仅对她没好话,在皇帝面前也这么虎的?
心里好像平衡一点了。
“过来,按住陛下的胳膊。”
明黄绸衫下,一条苍白的胳膊上全是残留的血瘀,乍一看十分瘆人。
昀笙怔了怔。
这痕迹她不陌生,这几个月来也曾有过,只是没有这么多,这么严重。
听说陛下四五岁的时候开始,便得了这怪病,这么多年了也还是没有根治的法子。
季迟年屏息凝神给皇帝施针,昀笙仔细学他的手法,却见皇帝的额角满是汗水,连忙掏出巾帕来给他擦拭。
“……”他抬起眼睛,紧咬着嘴唇忍痛,却还是对她笑了笑,似乎是安慰。
太监通传了一声:“苏昭容、王美人求见!”
两位娘娘袅娜地进了御帐,身上的香气几乎快要把药味给盖过去。
“陛下!您没事儿吧?”
“臣妾听闻了此事,心惊肉跳,坐立难安,若不能亲眼见见陛下,今晚肯定睡不着的……”
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挤过来,身上香味愈发馥郁浓烈。
躲在季迟年后面的昀笙,差点没忍住打出个喷嚏来。
只是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那位正哭得梨花带雨的“王美人”……
不就是那晚怒斥“天子不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