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生日,正是大好的机会。
否则她何必好端端地穿成那样,坐到花丛里弹琴?
她暗忖,今天之后,只怕后宫里有些人,又要在背后骂她是狐媚子了。堂堂贤妃,为了邀宠媚上,使出这等歌伎一般的伎俩。
若是知道陛下带着她来兰汀别业住,也不知道朝上那些大人们,是不是又要上折子骂她不贤良了。
夜里,二人被侍女伺候着上了床。
昀笙闭着眼睛,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一直在强打精神听着温礼晏的呼吸,等着他睡着。
只可惜,却听见他微微凌乱的呼吸,始终没有平静下去,好一会儿也没睡。
……他怎么还不困?
正着急,却感到一只滚烫的手,慢慢探在她的后背上,带着旖旎的力道,激起她满身鸡皮疙瘩。
等等!
下一瞬,那人已经贴了上来,欺身而下。
“昀儿……”
痴缠的呼吸交错,心跳声犹如擂鼓,让她瞬间想到了之前许多个夜里的抵死缠绵。
——不行不行。
“阿晏,我这两天不方便。”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坚定地按住了他的手。
温礼晏停了停,半晌,衾被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你真得不是还在生气吗?”
“怎么会呢?”昀笙下意识护住小腹。
等过了今晚,若是确认他没有……她就将这个瞒了许久的喜讯告诉他。
温礼晏和她僵持了好一会儿,见她十分坚定,将手收了回去。
“好,你今儿也确实太累了,快睡吧。”
他将昀笙揽进怀里,规规矩矩地睡了,倒是真得没有做什么。
昀笙暗暗松了一口气。
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好几次都快将她吞没,她拼着巨大的毅力,才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完全暗了下去,耳边男人的呼吸变得均匀安稳,搂着她的胳膊也松了。
“陛下?”她试探性地发出气音。
“……阿晏?”
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温礼晏也没有反应。昀笙耐心地又僵着身子好一会儿,才敢确定他真得睡着了,一只手慢慢摸上了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