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他心下叹息,“今日脉象如何?”
“陛下这两天情绪波动甚大。”昀笙蹙眉,“臣妾写一道安神宁心得方子吧。”
虽然看上去没有大碍,可是感觉他近来很容易动怒发愁的样子,夜里也不像去年年底那等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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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温礼晏收回了打量,心里却还在想着季迟年说的话。
江述云,到底是谁?
昀儿,对这件事情又到底知道多少呢?
那个为大皇子做事,又给自己下蛊的蛊女,到底是不是昀儿的娘?
他的脑中忽而出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和断断续续的声音。有女子的笑靥,也有嘈杂的絮絮交谈……
那时尚且年幼的自己,被娘抱在怀里。娘温和地和什么人说着什么话。昏昏欲睡的他睁开眼睛,瞥见一抹敬人的丽色.
隐约之中,他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日日不适,身子疼得厉害。
孩子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兰汀别业。
……
如果下蛊的那个人,真得是昀儿,那么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到底是因缘际会,还是一场精心谋算?
季迟年的声音如蛆附骨,挥之不去:
“陛下,天底下就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在您最需要的时候,崔昀笙从天而降,不仅为您带来生机,还让您一颗真小陷了进去,非她不娶?”
如果,如果她也是什么人派过来——
不!不要这么想!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季迟年的妖言给动摇了?
他是太后的人,不过是想离间自己和昀儿,到时候重新依赖起他,又变回太后的傀儡而已。
可是,即便温礼晏不断地告诉自己,某种怀疑,还是不由自主地扎根下去,犹如一颗有毒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