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说:“我今天带来了摄像师,那一盘带只能录15分钟,我想做一个储存,若干年后拿出来放给大家,是不是很有意义?”
“还录像啊?那可得咋说啊?让于波替我说行不?”任民说。
“该咋说咋说,别看镜头就行,但是,每个人只给一分钟时间,这样吧!我给大家打个样。”
大家对摄像机感到新奇,都想尝试一下,便给她鼓掌了。
红梅说道:“我现在是省电视台劳动服务公司经理,掌管广告公司、《吉视导报》编辑部、电视大奖赛组委会、电视赊销部、电视天线制作厂、电视剧制作中心等6个部门,负责给150多名返城知青安排工作,保证给他们开资。”
大家都说,你还当主持吧!红梅也不推辞,便又当了主持,她提出了按年龄顺序发言,第一个发言的便是蓝卫国。
蓝卫国被推到了中间,他挠着后脑勺说:“我就是个做饭的,在英城第三施工队负责后勤,队里有一半去了南方,我因为要结婚没跟去。听说他们挺挣钱的,一个月能挣300多元。如果还需要人的话,我结完婚就过去。我结婚花了1万多,得干上三年挣回来,让单秋开个饭店,省得受风吹日晒了,她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秦玉发言了:“我已经进大三了,去年暑假去了BJ,今年寒假去了上海。我发现,外边的世界太大了,我虽然在学校有了一点名气,但仍是井底之蛙。为此,我毕业后要去外边闯世界,在上海我听说了深圳,那里将成为对外开放的最前沿,我想去那里找到我外语专业的用武之地。蓝大哥先过去,我两年后过去!”
轮到云鹏了,红梅的强势使他感到了差距,秦玉的远虑让他感到了压力,他不想和她俩打擂,想低调一些,拉近和所有人的距离,便说道:“我虽然管许多部门,也有一些权力,并做出了一些成绩。但是总觉得力不从心,只知道干具体事,不知道谋划全局,究其原因是缺少系统理论知识。为此,我想在本届期满后,争取带职上大学培训的机会,但愿能有这样的机会。”
该黎想了,她说道:“我现在在首都机场当边检,这个单位不保密了。以后你们到BJ找我就行,红梅、柳维嘉、云鹏等副县级以上干部只要拿工作证,我就能给你们买到飞机票,其他人有县级介绍信也能行。现在民航航班一天比一天多了,我未来要参加空中乘务员选拔和培训,飞遍世界各地。”
栗武说道:“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得留着,别看我还是屯老二,但是儿女两双,住7间房子,吃大米白面,不比你们挣的少。我给你们看家,你们是不是得给我户工啊?现在四队的日值可达到1元8啦!你们一天得给我1毛8,一年是65元7,那7毛就免了,这可是户里定的规矩,还算不算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