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维嘉没有直接讲,而是提问道:“哪个生产队长能告诉我,你们往年种多少麦子?请举手!”
一个队长站起来抢先说:“种10垧,上边不让多种!也不愿上边,这玩艺产量太低,不怕你笑话,加上荞麦亩产才200斤。要不是拔了麦子能种萝卜和白菜,我们也不想种了。”
柳维嘉说:“你们过去种麦子投入也少,我算过,6600万斤麦子能卖900万元。但是,我们买种子花去了近100万,买化肥花去了70万,机耕花去了50万,接下来用收割机收割每垧地40公斤柴油,加上驾驶员工钱,还得花20万。再接下来种萝卜、白菜、荞麦又得买种子、化肥,又得机耕,还得花这么多钱,一共480万,占了53%。还有工分、农业税、统筹款、大队提留、小队积累20%又是180万,占了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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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那荞麦还能卖钱呢?”一个队长说。
“是呀!种子还能卖钱呢?”另一个队长补充说。
“我算了,原来一垧地收2000斤是300元,现在收6000斤,是900元,纯收入40%就赚啦!”又一个队长说。
柳维嘉笑了,说道:“1000垧麦种能收入260万,1万2000垧荞麦能收入25万,能抵销那个20%,但是贷款利息、买喷雾器以及一些零碎支出还没算,纯收入只能按40%算,能增收360万元,平均每个生产队能纯收6000元,按总工分25万分算,日值能达到2毛4。”
“我们去年才13万分,今年顶多20万分,麦子这一项就达到3毛钱了!”一亇队长说。
“还有3倍地的苞米呢,今年日值肯定能翻番啦!”另一个队长帮腔道。
柳维嘉说:“所以,大家要鼓足干劲,多投工,明年咱们种子不花钱了,会比今年收入还多!”
“我们都听你的!我们的社员听了这个账也会听我们的!你就放心吧!”几个队长一齐说。
柳维嘉说:“再给乡亲们带个话,今年每人分200斤麦子!12万人才2400万斤,咱们分得起!”
掌声如潮水般经久不息,伴着喊声:“再分100斤荞麦!”“让细粮超一半!”……
柳维嘉在基层干部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