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一听有道理,感到他和苏青一样,考虑问题就是全面。于是说:“听工程师的!”
工程师叫木材加工厂加工一批木方,装上了车。他和技师上了两辆车,各带着几个木匠分别去采沙场和十字街。
云鹏见卡车司机表情难看,便先带他们到饭店吃了饭,又让祝联营买了四条迎春烟,分给司机和工程师、技师,才把他们哄开心了。
两辆车把船壳运到两个地点后,不敢往水边开,怕车陷住。于家窝堡这边栽藕苗还没完工,见车又回来了,劳力们蜂拥过来。
黄祥听说要卸船,便让司机把船吊起来,让劳力们用撒绳象抬棺材似的,组成了20副抬杠,40人把那船壳抬到了水边。
此时,技师已经让木匠用木方子搭成架子,把那船壳支在了架上,用一根绳子拴在树上,拉住了船体。他说,装完船木后,砍断绳子,那船就下水了。
采沙场这边则是现召集的劳力,在工程师指挥下如此泡制,算是让船壳安家落户了。
两辆长龙回去了,工程师和技师马上请求在综合厂设办公室,立即投入工作。
这引起了云鹏的思考:为什么搞技术的人都是急性子呢?苏青如此,柳维嘉如此,这个工程师也如此。看他们对工作的积极态度,应该受到尊重啊!可为什么不把他们划到工农兵这一类,而划到小资产阶级的阵营呢?
他把这个问题跟孙英敏说了,孙英敏想了半天才说:“这是哲学问题,我也搞不清楚,等咱们上了大学再去探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