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号下午,北部战区文艺队撤离了,当天晚上,文化局的车来接盖炳晨、梅雪婷、曲蔓莉,金波和八家子的信长春也上了车。
刘娜不敢明送,躲在了饭店的窗角,用凄婉地目光,看着那面包车远离了她。前些天,她发现梅雪婷对红梅很亲近,对自己却不理睬,心里一直在打鼓,是金波跟她发了誓言,才稳住了她的心弦。
金波说他要回去说服父母,调她进文工团,此时分手,不知结果如何,她又陷入了恐慌。
第二天一早,乌兰牧旗演出队结束了10天的演出,和十家子的文艺队员们依依惜别,连人带马上了日野车,由孙英敏送他们踏上了归程。他们不仅没要一分钱,还留下了许多曲谱,只带走了一些照片。
红梅噙着眼泪说:“下乡前,我就想把我们的文艺队办成乌兰牧旗,那时只是听了他们的事迹说的,这一次亲眼看到了他们精湛的演技、高尚的艺德,不愧是全国文艺界的一面旗帜,我们和他们的差距太大了!”
郑家屯至长春的客车到了,季老琴师夫妻俩也上了回家的车。
老太太拉着高萍的手说:“孩子,你的条件很好,我想收你当徒弟你愿意吗?”
高萍含泪说:“愿意!过年我会去看您的,给您送去拜师礼!”
季老琴师说:“不用拜师礼,你就是我们夫妇俩最好的礼物!我们等着你,秋实也会等着你的!”
车走了,高萍跑到墙角抽泣起来。云鹏走过去安抚她说:“你放心,季秋实在调演时一定会回来的,我为他的人品做保证。他让父母来帮忙就说明他对文艺队有感情,也是让他父母来相看你的,他父母看中你了,他一定会来的!”
高萍说:“我不是因为他哭的,是因为师母那么高的功夫被埋没了而悲伤。这些天,二位老人家教了我好几段传统剧目的唱腔,我才知道除了样板戏,还有那么多好听的唱段,够我学一辈子的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把她的演技学到手的,这里有长春的直通车,以后你多去她家,我会给你创造条件的!”云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