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暖气了,那旅店、饭店和浴池接待司机还忙不过来呢,有时都得用公社的招待间和食堂,承办汇演说道多,不如平时省心,还是快点办完了为好!这汇演也就是对照相馆有利,该照多少相还照多少相,和时间长缺没关系。”红梅说。
“唉!这边红火那边搭,这大会战生生地超支了1万3000多,又拿出1万去奖励,开春上瓦厂,又得拿出5万去,修桥从木材加工厂又支出了1万多,砖厂才完成5万多利润,钱还是打不开点啊!”
“不是有贷款呢吗?”
“贷款是种地专用的,卡得太死,再说明年一年中不知道发生什么灾害呢?那钱不敢往别处用啊!这个秦玉呀,咋也学得大手大脚起来了呢!”
“行啦!钱已经花出去了,别责怪她了!只要你没事就行!”
两个人唠了两个多小时,红梅挺不住了,在空床上睡了。云鹏却睡不着觉,还在为大会战的冒支犯堵。天亮时,他发起高烧来了。
红梅找来王医生,王医生说他感冒了,马上给他打青霉素消炎。云鹏这次是真病了。
这一病就是三天,变成由王松他妈专门护理了。孙英敏回来后看他,他撵她走说:“你把节目排好了,我这病就好了。”柳维嘉来看他,他说:“你去算好分种子的事吧!你那做好了,我就好了!”
病到第五天,秦玉来了,她把其他人都撵出去了说:“感冒得七天才能好,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或许你马上就能好!”
云鹏接过她拿出的秋翻会战和兵团作战实际支出账单,竟是2万8800元,结余2万1200元,立刻来了精神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秦玉说:“先前那个账单是报给信用社的,他们卡得太死了,我们的木材加工厂要买车件,砖厂要储煤,酒厂要收高粱,市场要买骡子马,周转不开了,我才用了这一着。你放心吧!这不是窟窿,有这一冬时间,会连本带利收回的!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出了事我担着!你现在也不知道!是吗?”
云鹏惭愧地说:“我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