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知青,他竟调来了一辆铲车,在空车队列中,专门给云鹏的车装煤。
那煤经过淋水,装车后往下淌着黑色的水流,孙英敏很有经验,装完煤后,把车开到了坡路上,不到10分钟,那黑水便淌净了。
别的车都装了平车,云鹏的车前后起尖,足有12吨。到了小镇,已经下午4点了,云鹏要加油。
孙英敏说:“每100公里25公升是最高燃油值,跑长途车能悠起来,借惯性加速度可以省油,尤其是我们空车跑了300多公里,比载重要省油。把汽门拉开,这车的汽化器可以和空气混合燃烧,我开的300多公里都是这样操作的。”
他们告别了那臣,答应下趟来给他们带大米白面,那臣说:“我们不白要,咱们去扎查时,我让弟兄们给你们的车加油,他们那的车多,油都没数。”
回去的途中,孙英敏说:“当知青挺好,到处有亲人啊!”
云鹏又开了100公里,觉得那方向盘沉了许多,脚掌必须加力,那车才有向前的冲力,眼见油表指针向下落,晚上10点钟,在还有1/4格时,她们到了军分区大院。
在军分区又住了一宿,柳维嘉和一些穿便装的人在一起唠到了深夜。第二天,朗布政委陪他们吃了早饭,把他们送出大院。
临分手时,朗布跟云鹏说了一句“我说过的话都算数!”
孙英敏问柳维嘉跟她唠嗑的人都是谁时,柳维嘉拿出了一份合同书,云鹏一看,上面盖着的是哲里木盟农垦局的公章。原来,那些人是朗布政委请来的,固为军方不准和地方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