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早已被血浆完全覆盖，那些残肢和碎肉，还来不及腐臭，便被更加新鲜的血肉覆盖，每一块曾经华美光亮的地砖，都被染成了黑红色。

完全是炼狱一般的景象。

即便是佟古，也未曾亲眼目睹过这种景象。

这里恐怕已经死去了超过十万人……

“呵，佟古啊，你终于来了……”

“你可真不是一位合格的王啊，竟然只留下一个傀儡来守护自己的王国，可不就是会是这副惨状吗。”

神乐坂优树的声音犹如出现在佟古耳边一般清晰、轻柔。

巨大的羽翼缓缓扇动，那本该是天使一般的巨大翅膀，却完全是漆黑的模样。

佟古的分身此刻完全贯彻本体的意志，情绪完全内敛，几道分身的气势连接在一起，天空陡然变色，雷云翻滚之中，佟古深吸一口气，问道

“神乐坂优树，你难道不是人类吗？”

“杀死这么多没有反抗之力的人，会让你感到快乐吗？”

神乐坂优树缓缓闪动着羽翼，他原本偏褐色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纯黑，长度也垂到了背后，面色苍白而俊美，一如神话中的神祗。

他看着佟古的分身，嘴角微微勾起，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谁知道呢？”

“那种事情，有什么意义吗？”

“伱也好，日向也好，利姆露也好，一个个天真的让人发笑。”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杀戮，让我感到快乐啊。”

神乐坂优树漆黑的眸子忽然染上一圈红色，佟古的分身骤然僵硬，随后竟然一个个举起右手，对准下方的王国子民们。

神乐坂优树脸上笑意愈发畅快。

“我知道的，尽管你努力隐藏，你其实很在乎普通人对吧，哈哈哈……”

“就让你亲手来杀死这些人类吧。”

砰！砰！砰……

一连串爆炸声中，佟古的分身一个个爆裂消散，但神乐坂优树不惊反喜，他转头看向遥远的空中，果然看到脸色铁青的利姆露以及头发莹白的佟古本体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