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你？”周扬轻声重复，试探着问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林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转向窗外，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躲避：“在你来天驰之前，我一直是钟宇森最信任的‘执行者’。我也曾以为自己可以靠近真相，改变规则。然而，结果你看到了——天驰的大厦屹立不倒，牺牲的人却永远消失在黑暗中。”

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了某种深埋心底的痛苦，令周扬感到胸口发紧。他没想到，在这份冷静与果敢的外表下，林诺竟隐藏着如此复杂的过往。

“所以，你现在选择站在我这边，是为了……”周扬低声问，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忐忑与期待。

林诺将目光收回，盯着他的眼睛，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是为了让你不再重复我的错误。也许，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补偿。”

一股酸涩的情感在周扬心中涌起，他忽然明白了林诺的靠近，并不只是出于对真相的探寻或权力的游戏，而是夹杂着一份无法言喻的情感，一份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情愫。那份情愫，让她在冰冷的世界中保有一丝温度，也让他在深渊中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支点。

周扬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沙哑：“林诺，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你会选择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后，回答简洁而坚定：“选择忠于自己。”

这句话似乎在空气中凝结，刺痛了周扬的心。他们都清楚，在这场权力游戏中，忠于自己往往意味着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是毁灭。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愈加深沉。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心跳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周扬端起咖啡，小口啜饮，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咖啡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正如他此刻心中的情感。